“试问,臣子哪来的资格,可以对先皇指指点点?”
“苏轼之罪,不在出题,而在本质!”
“再说,他自己出了错,不但不自知过失,反而还把过错推给皇上,那简直就是严重地失德,十恶不赦。”
朝堂之上,顿时哗然。
众人皆私下议论,先前程颐的学生贾易和朱光庭,闹腾的那么凶,根本不如王大人,瞧人家这哪一点,都是直接可以把苏轼送进去的。
王岩叟看了一眼苏轼,先前贾易和朱光庭弹劾的时候,苏轼都做了口头的辩护。
这一回,苏轼哑口无言。
退朝以后,苏轼提起笔来,就写成了一份替自己辩护的奏章。
赵煦拿着那份奏章,去找到高太皇太后,毕竟,这件事情,关系到自己的祖宗的尊严,特别是看到,王岩叟对苏轼提出质难后,满朝文武与苏轼不对付的,那种恨不得落井下石的样子,赵煦也是难以作主。
高太皇太后看完奏章,便把宰相吕公着叫来,“吕相,你去把先前给苏学士的那份特赦诏令要回来。”
“太皇太后啊,苏学士也是为国选材,你既已经宽恕于他,为何又收回他的诏令。”吕公着连忙为苏轼求情。
尽管吕公着偏向于洛党,可他对苏轼从个人情感上,却是对苏轼极其欣赏。
前面乌台诗案,若不是王安石出面保苏轼,加上太后,皇后,驸马都求情,苏轼恐怕早没了。
想当初,王安石与苏轼政见完全相反,人家都能相救,自己现在豁出去,也得救苏轼。
“是啊,皇祖母,那份考题,煦儿也在上面有钦点,要追责,煦儿也有不查之责啊。”
高太皇太后却是说道,“谁说要治苏轼的罪了,在这件事上,就是某些人无事生非,故意挑事。”
“吕相,咱们先发特赦之诏,就已经错了。苏学士根本就没有罪,咱赦免什么?现在收回诏令,啥也不说,那就表明咱们的态度了。”
听到高太后如此一说,吕公着这才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