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当府尹的时间,施惠于民,远甚于他这个大宋皇帝。
赵恒突然问道,“父皇,儿臣想知道,那些诬陷我,栽赃于我的人,父皇将如何处置。”
“哦,这个嘛,父皇已经批评他们了。他们,也是为咱赵家江山社稷作想,人都有失察之时,父皇不也是在处理这开封府案时,有过失察么。”
赵炅那意思,追查那些张口诬陷之人,岂不是要连他赵炅也抓来查办了。
“父皇,儿臣以为,那帮诬陷儿臣的人,表面上是弹劾儿臣施政之弊端,实际上,却是想借扳倒儿臣的太子之位而另立!父皇有没有觉得,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皇权之争啊。”
赵元侃一时情急,把那话说出来,突然就此事牵涉到了大哥元佐,还有侄儿允升。
赵炅的脸色刷的变了。
“元侃,为君者,得有容人之雅量啊。这皇权之争,既是咱大宋的国事,但实际上,那也就是咱们赵家的家事。”
“父皇年纪大了,不想看到,儿孙们为了皇权,争得你死我活,当年玄武门的惨剧,绝不能出现在我大宋王朝!”
听到父皇生气,显然,父皇是在护着他的子嗣。当然,元侃更多的是想到他的大哥,还有允升,大哥根本就没有要和他争皇位的想法。
真要把大哥连累上,那可就是太冤枉了。
父皇把话说到那份上,元侃就没有再去提说,而是把开封府的一些他需要得到父皇帮助的事儿,说了出来。
赵炅本来就有些抠抠搜搜,那天,大概是聊得开心了,特别是他觉得有些愧对元侃,于是比平日里都要慷慨大方。
“恒儿啊,不是父皇舍不得钱财。这天下都是咱家的,偶尔拿点钱出来,意思意思就好了,给你的,你该用才用,不会安排,再大的家业,那也会弄得没了。”
从上书房出来,赵恒简直有如脱胎换骨一般,此时,他并没有直接回开封府住处,而是悄然地前往张耆家。
要在平常,在那大白天的时候,他断然不会跑到张耆家去。
如今,他刚亲历了一场生死般的考验,在大牢里的时候,他甚至都以为,自己这一生中,只怕是再也见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