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演武场上下来的时候,耶律斜轸把手臂搭在了木易的肩膀上,两人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一般。
众人再次回到大殿上。
“木易,你先前说,穷寇莫追,哀家倒是想听听,你对宋辽的战事,有何看法。”萧太后很平静地说道。
那帮从大宋来求和的汉人,先前并没有在意那叫木易的汉人兄弟,看到木易在演武场上,与不可一世的耶律斜轸的那一番搏杀,现在不但对木易刮目相看,而且站在那大殿上,也似乎脸上更有光了。
“太后,我也就是个虾兵蟹将,哪配谈什么军国大事。当时情急之下,倒不是替那宋朝担忧,我是在想,咱大辽若是继续出兵,深入大宋腹地,咱先不说长途押运粮草,就说那大宋虽战事不力,但近些年来,国内安定又与海外有着生意往来,国力强大啊。”
那些个站在殿上,等着求和的大宋使者们,此时连声说道,“太后,这木易小兄弟,所言不假啊。我大宋王朝,是真心不想打仗,大辽国与我交战,不如得到些实在的好处,双方罢战,其乐融融啊。”
萧太后根本没有在意大宋的那帮求和者。
他只是转过头去,对耶律斜轸说道,“斜轸,依你看来,咱是出太行,挺进中原,一统天下呢,还是收了这大宋送来的好处,咱们息兵止战的好呢。”
耶律斜轸看了一眼木易,有些尴尬地说道,“太后,依末将看来,咱还是替天下苍生着想,这连年边战,国战,劳民伤财,老百姓深受其苦,末将觉得,还是见好就收,咱继续像大宋先帝时那样,永结同盟,息兵罢战的好。”
铁镜早看出来,那耶律斜轸,虽说是和她的夫君,表面上看来是打个平手,可是,那先前的狂妄至极,到后来的谦恭有加。
再加上,演武场上,别说大辽的人,就连那几个文弱的大宋求和者,都看出来了,木易完全是压制着他耶律斜轸在打。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这个自称木易的,那是杨家老令公的四儿子。
他们只知道,这杨家将里,随便一个普通兵卒,差不多可以碾压他们的统兵大元帅。单兵对帅,那已经是够羞辱的了。
“这倒是稀罕,啥时候,咱们斜轸大哥,居然也认起怂来了。”
铁镜竟然是哪壶不开,专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