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业愤怒地站起来,“尔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杨业,本为太原降将,按理,当时就应该被斩首。是陛下予我以隆恩,我杨业兢兢业业守边,无时不想着,立下战功,以报效陛下。”
“说得比唱的还要好听。既然杨元帅如此忠勇,如今,正好有一个机会,可以自证清白。”王侁冷眼看着杨业,挑衅地说道。
“王监军且说,可有何等军功,可以让杨元帅去赚得。”刘文裕一唱一和地说道。
王侁笑着说道,“诸位且看,辽萧太后占据寰州,势必挥师南下,我大军正好在雁门北川,与之一场决战。”
潘美看着地图,“哪有像王监军这样堂而皇之出兵的哟。这雁门北川之地,既无险关以据守,又缺乏隐秘屏障做遮掩。那岂不是将我大宋王师,暴露于敌人眼底了。”
刘文裕却是说道,“潘帅可别忘了,我们此战之目的,不图战胜,只是为了印证杨元帅是否为契丹之内应。如此堂而皇之出兵,契丹若是重兵围困,杨元帅嫌疑自解。若是如此出战,契丹依然避而不战,那杨元帅私通契丹,就昭然若揭了。”
杨业气得发抖,“诸位若是疑我杨业,可以夺我兵权,用囚车把我送回京师交由圣上发落。我杨业死不足惜,可尔等让我领兵涉险,那些士兵,何罪之有,却得因我杨业,置身险境?”
王侁笑着说道,“看吧,怎么样?真是一试便知吧。潘帅,这杨元帅不敢领兵入雁门之北,必然心中有鬼。”
杨业却是说道,“潘帅,你且看此雁北之地,咱都是多年领兵打仗的了,如此兵行险招,我真要带着数万之众,深入此地,我便是那个领羊入虎口的千古罪人啊。潘帅,我是真不能够,眼睁睁地看着,我带出去的士卒,有去无回啊。”
杨业看着潘美,那潘美看起来,倒有几分公正无私的样子。
潘美不表态,杨业却是有些隐隐不安起来,毕竟,自从杨业太原降宋以来,那潘美就一直心中自有一番嫉妒。
这里面,更有一件恩怨,潘杨两家,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
这事,还得从七郎误杀了潘豹说起,在此节骨眼上,杨业心中拿不准,这潘美究竟会以国家为重,不计前嫌,还是会借此机会,不顾国家安危,以报杀子之仇呢。
杨业在雁门关,以数千精兵,打败萧咄李的十万大军之后,辽国大怒,派兵二十万,兴兵伐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