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道:“寿宁侯,您家那几个腰牌,赶紧还给我,我好复命。”
张鹤龄笑着道:“公公莫急,我叫人去拿来便是,还请喝杯茶再走。”于是二人便进了正厅,那公公坐了下座,张鹤龄不愿坚持要上座,那管事太监见执拗不过就一并坐了上座。
待入座后,张鹤龄道:“太后生气,我这个做弟弟的惶恐莫名,还请公公回宫复命时转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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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太监道:“好说、好说。”
此时府人拿来了腰牌和几个银锭,张鹤龄一并交于管事太监,那管事太监便笑盈盈的收了去,只是不经意间瞧见了藤条,知道张鹤龄要动家法,于是说道:“奴婢先告退了。”
张鹤龄赶忙就送,送走了后,转身就喊道:“关起了门,我要动家法。”
张宗说闻言唬的胆颤心惊,但是心里仍骂着朱厚照道:“遭了瘟的短命鬼,你竟去告状?一个大皇帝竟然去告状?”
看着父亲走了过来,忙求饶道:“爹您不问问为什么么?”
张鹤龄便问道:“为什么?”
于是张宗说便将前因后果全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张鹤龄思虑片刻道:“你们都退去。”待下人们都走了,说道:“当真?”
张宗说言道:“儿子说句假话,天打雷劈。”接着说道:“皇帝处理政事越发的不按规矩出牌了,他清退了皇庄怎么能甘心?所以叫英国公和两个文官去浙江清田去了,浙江什么地方?朝中文官多出江西、浙江。他们受了损不敢招惹皇帝,必会上书弹劾英国公,届时陛下能放过他?儿子去了能放过我们家?”
张鹤龄闻言道:“那是多长时间的事了,当下你惹了太后啊。”
张宗说撇撇嘴:“谁都疼自家孩子,有什么?过几日,儿子去认个错不就行了。”
张鹤龄道:“清田绝非只有浙江,你刚刚说的对,浙江那群官员不满,肯定会上书弹劾,你、不,我要赶紧把咱们家所受的赐田之外的田亩都赶紧转让出去。”
张宗说道:“爹,您糊涂了,转出去干嘛?咱们的田都是合法来的,再说如果您嫌惹眼,找几个奴才,划到他们名下不就行了。”
张鹤龄道:“我都被你气糊涂了。咱们的田都是合法来的。”
张宗说言道:“皇帝不仗义,全国那么多勋贵、大臣、士绅,他不去管,非揪着我们家,叔那天还说他呢。”
张鹤龄道:“你小点声。”
张宗说有言道:“皇后家那夏勋仗义,给我求了情,我要还他,但是他不和我共进退,那就不是自己人,儿子要难为难为他。”
张鹤龄道:“你小子又犯浑了不是,你以为现在的皇后是昔时的皇后了?人家现在有了嫡子,不管是否是亲的,过继的,将来荣王登基,她就是太后。你干嘛招惹她家?”
张宗说闻言说道:“知道了,儿子只是气不过。”
张鹤龄道:“忍着。”
张宗说又说道:“不过儿子还是要去浙江的,到时候儿子看着了漂亮的姑娘、乐班买了孝敬爹。”
张鹤龄道:“是你小子想吧,多带点钱去。”
又说了一会儿,父子二人各自回房,那藤条早已不知在何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