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公子,您要往哪发货,要什么货,咱们这价都是门清的,保证童叟无欺。”
赵玉书点了点头:“我至少要七十车饼茶,先送往西京,然后分四十车往东都去,另外还要一百二十车角茶,嘿嘿,送往辽国,价钱不是问题,不过货我要先看,都要好的,而且要三天备齐,有能耐的接着跟公子聊,做不了的就可以走了。”
牙人们均是一愣,这个量虽大,但在益州也算不得什么天文数字,但一般敢要这等量的都是相熟的老客户,新人都会先少量购买试试行情销路再说,哪有一开口就这么大手笔的?
这愣头青是哪家的公子哥第一次出来做事不成,怕不是要把他老汉的家底败光。
“有,还是没有?”
赵玉书看几个牙人都不说话,目光扫视一圈,声音颇有不耐。
“公子,非是没货,就算我一人没有,我们几个一起凑一凑,再多一百车也能拿下,只是这价钱,光定金怕就不少啊。”
赵玉书冷哼一声,从怀里扯出一把银票:“汇宝大商通兑,黄金五百两,够不够?”
够,很够,定金没看货之前不确定需要多少,但五百两黄金足够让赵玉书可以不用站在大街上到处嚷嚷自己有钱。
他被邀请到雅间里嚷嚷。
“公子怎么称呼?”
一个身穿蜀锦棉袍,头戴圆帽的文士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眼神微微瞥向其貌不扬的赵玉书。
“鄙人姓白。”
“白公子第一次来益州?”
“不错,益州繁华,不下长安。”
文士呵呵笑了一声:“白公子是宣平坊白家,还是光德坊白家?”
赵玉书眼睛一眯,这是探我底来了。
“都不是,在下常乐坊人士,跟光德坊白家攀不上交情,至于宣平坊,恕在下见识少,还不知道有本家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