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在陆逊屋里,好好同陆逊掰扯着眼下家中还有多少钱。
“逊哥,公账上是没有银子了啊!光府里的人吃穿,就花完了,篱篱药方上的药还需要配齐,亦不知要多少钱。”
沈安安忧愁道:“江暖屋里能卖的不是卖了吗,难道就没有值钱的?”
“江暖屋里的东西,加上家中能卖的,总共筹了两千两,但是不够啊!”
陆逊惆怅又焦虑道:“我自从受伤,前前后后也花了白两了;行舟分家,又拿走了五百两!”
“安安,将军府不能卖的!”
“逊哥,那就等我卖了首饰看看吧,这些年你为我打了好些金饰,如今都尽数卖了吧!”
沈安安体贴道:“另外家中的开支能省则省,若是有下人待不住的,那就让他们赎身好了。”
“不,直接放他们走吧!”陆逊却是否决道:“安安,陆家现在留下来的下人,已经不多了。让他们自己赎身,也凑不到几个钱的。”
“为今之计,还是看城外的田地能不能舍一半掉。就将军府的人,一年也吃不了那么多!”
沈安安心里沉沉的,随即想了想说道:“这对江家来说,其实是九牛一毛吧!”
“可是江暖铁了心要和离,她不会管陆家死活的。而且,若是我借银子钱的事情传扬出去,不但会引来那些人的打击报复,还会引来官府问责。印子钱一直都是官府打压的。”
陆逊愁苦模样说道:“安安,我与江暖的事情,只能算是私德有亏;若是扯上印子钱,日后我怕再难官复原职了!”
沈安安听陆逊这般说,便歇了去找江暖的念头。
“逊哥,我在想,这会不会是江暖干的,她不是巴不得你出事吗?”
“她?她爹可是把我打的半死,安安,要不,我……我同江暖和离,让她出这一万两银子?”
沈安安眼睛一亮,立马点头道:“逊哥,就这么办。”
“不对,你要先写休书,江家定不同意这休妻之说,她那边只要提出和离,我们趁机要求江家出这个钱……”
“安安,你不愧是书香门第出身,比起江暖那种铜臭家世,可要好多了!”
陆逊被沈安安一席话砸中心头,顿时升起了期待来。
“如江暖这种无容人之量,无法将知安跟篱篱视如己出的女人,不配为我陆逊之妻。”陆逊憎恶道:“来人,拿纸笔来,我要写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