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男,前方就是衡州城了,这几日连日阴雨,雨天行军当真是苦了咱志坚军的兄弟们了”崔释义看着前方的城郭松了口气般的说道。
“是啊,不过这次零陵会盟倒是有不少的收获~到了城里,还真得好好犒劳犒劳兄弟们”黄木川看起来却很是满意。
“县男,老崔我是没怎么看明白,这一路走来也没想明白~你说一开始整那么大阵仗,给了南诏使团的下马威,彰显吾志坚军武力,为何又要平等,甚至还要让利于他们。”崔释义当真是想了一路,明明大唐是强势的一方,为何不以此来转化成利益。
“老崔啊,凡事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要把眼光放长远些。何为让利,那得看是否能从这些事情之中得到是远超现在的利益,如此不仅不存在让利,而且对于大唐来说未来可期。”
黄木川顿了顿继续说到“就说目下,施以小利,将南诏捆绑在广陵王的这架马车上,再加上我们在湘桂之地的赈灾有利,这整个南方就成了我们的基本盘,进可攻退可守!另外军事,经济,特别文化的交流和融合,百年后难说这里啊南诏,还是大唐啊!”
黄木川想说的是,汉文化对其他文化的同化的恐怖力度,当真是润物细无声。
崔释义细细品味了下黄木川说的话,虽说没有那么直白的讲,但确实是让崔释义有茅塞顿开之感。
“不说了,马上到衡州城了,可得好好洗浴放松一下了!这种谈判当真是比打仗来的累!”黄木川感叹道。
“打仗可不一定能得到这么多,县男这是想在百年内让南诏直接变成大唐的王土啊,这比打仗来的兵不血刃呢,果真是上兵谋伐,运筹帷幄啊。”
“别拍马屁了!这一路走来,你也看到了,遇到连日阴雨,这路就泥泞不堪,待着通达的路修好,吾等可就不用受着这罪了。”黄木川看着前面泥泞的道路,当真是心生感慨。
“要么说县男心系百姓,不仅兴修了水利,将这湘水耒水疏浚河道,开挖相连,来年必然风调雨顺,又以工代赈,将叛乱破坏的村子,城镇整修,如今又修起了道路,当真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好了,好了,这话从你老崔嘴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腻歪的慌~”黄木川打了个冷颤的说道。
“那我说的都是实话嘛~哎,县男别走嘛,这路滑泞呢的,你小心着点哎~”崔释义见黄木川直接跳下马车,赶忙追了上去。
黄木川踩在一个小水坑中,溅起了一片,在这春雨贵如油的季节,这场雨也是来的及时啊。来年湘桂之地必将是个丰收年,黄木川有这个自信。
当目光再次望向衡州城城门方向的时候,隐隐约约的看到了几骑立在城门前,正在踌躇不前,不知在等什么!
“老崔,你看,那是不是宫中的宦官服饰?”黄木川朝着崔释义问道,毕竟黄木川穿越至今还未见过正儿八经的宦官。
“我看看~”崔释义紧赶慢赶来到黄木川边上,沿着黄木川的视野看去。
“确实是宫中宦官的服饰~难不成是广陵王上书得到圣人认可,特来颁旨来了?”崔释义毕竟是在李淳身边当过中郎将的,对此还是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