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是不是有病?方时要是请你儿子去做变法大臣,你怎么办?
你要保护唐丛还是保护自己?”
“我不……”
话未出口,管家声音从屋外传来:
“老爷,青石巷唐府传来消息,唐丛在国子监被方司柬看中,想让其跟在身边学习。
太子殿下刚好也在国子监,便做主让唐丛暂时跟在方司柬身边学习。
唐公子想让唐侍郎尽快回府一趟!”
“呵呵!”
李存义轻笑一声:“你先下去,就说唐侍郎很快会回去。”
说完,将目光转向唐庸:“现在轮到你选择了,是为你儿子而去冲锋陷阵,还是为一口气将吾等全部拉下马?”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唐庸喃喃低语,脸上满是不敢置信:
“我犯得那些事,按照陛下原先脾气,满门抄斩都是轻的,为何会做出这决定?
太子殿下再仁慈,也不会放了我,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重用我儿?
可是在国子监众目睽睽之下,太子殿下也不可能为了配合方时,说出这些话。”
这下轮到李存义装逼了,只见其端起茶水轻轻抿了口,一脸平静:
“他自始至终想对付的都是范敏那些人,大哥和我他还看不上,因为我们都在明处。
而范敏那些人不同,他们躲得太深,他们线索已经断了,只能通过你来。
只有将这些人弄出朝堂,方时才能开启变法,让变法顺利进行下去。
你也知道方时何人,为了变法,他无所不用其极。”
唐庸一脸狐疑:“你怎么想到这些?”
“你什么意思?”
李存义很不爽唐庸现在的目光,比刚刚被威胁还要不爽:
“你爱信不信!现在方时已经对你儿子下手了,你要怎么抉择?”
“他就不怕我儿成为变法阻碍?要知道从内部破坏,远比从外部来得容易!”
“你以为云南、交趾两地都是清官不成?”
李存义满脸鄙夷:“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在那边当官,都不用锦衣卫看着,只要你有一丝一毫破坏新政的想法,那些百姓敢追着你骂,哪怕是唐铎也一样!
他这次对范敏身后人出手,是因为要改革工、户、刑、巡检司等衙门,顺便将那些躲在范敏身后之人清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