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庸也想退,可是到了这一步已经退不了,他只能与他人拼个你死我活。
沉默半天后,唐庸叫来自己的管家,开口吩咐:
“查查看,李珍最近都见了谁!”
管家一脸懵逼:“老爷,前两天不是每个月汇报的日子,那封书信上就有。”
这下轮到唐庸懵了,慌忙从抽屉中拿出一封书信。
“薛源?梁功?方时?”
唐庸面色凝重:“方时?怎么会有方时,他什么时候和方时搭上关系?”
“应该是在工部碰巧遇上的。”
“加派手盯着李珍,我要一日一报!”
吩咐完之后,唐庸将书信销毁便匆匆离开府邸。
唐庸明白,李珍定然是发现曹县税银一事,尽管已经让人改了曹县、山东布政使司和户部的账本,可要是曹县县令进京,或者锦衣卫去一趟曹县,他这官也做到头。
他现在只能先一步搞死李珍,为此,他需要见见让他吞下税银的人。
一个时辰后,唐庸乔装打扮进入李府,并顺利见到李存义。
除了李存义,他还在李府见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韩国公李善长。
李善长眼神不善盯着李存义:“你到底瞒着我做了什么?连户部侍郎都要乔装打扮来见你。
若不是我留个心眼,硬是要待在这里,你是不是还要继续瞒下去?”
李存义微微垂头讪笑:“大哥,你也知道弟弟没什么大志,就喜欢弄些钱财。”
“说吧!这次你们贪了多少?现在是不是被人发现了?”
面对李善长的询问,唐庸将目光转向李存义,见到他点头之后,便将自己所了解的事说了一遍:
“李珍已经派人去曹县,想来不需多久便可以得到确切情报,虽然证据已经销毁,只要陛下怀疑,锦衣卫前往调查,早晚会查到我们头上。”
李存义眼中闪过冷意:“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找个机会让他落水。”
“薛源不是傻子,李珍现在死,他一定知道为什么,以他们关系,薛源不会坐视不管。”
“也对!得想个办法把这几人一起赶出朝堂,刚好他们一直在串联,那就些找证据,然后弹劾他们结党营私。”
“你要是鬼上身就去看祝由科,别在这丢人现眼。”
李存义大急:“哥,你自己说的陛下最讨厌结党营私,这办法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