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准备重新丈量和划分云南土地,还要让云南所有百姓入黄册。
你们要帮助军队完成这项任务,土地和百姓的数额一分一毫也不能差,希望你们所学的东西还在。”
听到这话,这些人不仅没有放松下来,还个个提心吊胆。
他们不是傻子,个个都看过史书,知道云南此地情况。
这地方说白了就是土官的天下,连蒙元都只是拉拢而已。
原漳州府知府明新忍不住提醒:“方司柬,不,方布政使,这些土地说白了都在各个土官手中。”
“方司柬?”
在场众人一片哗然,原来这位就是方时,难怪年纪轻轻就担任布政使一职。
张淮更是一脸幽怨看着方时,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这位就是他的仇人,若方时没选择建宁县,他现在说不定还在县令位置上。
[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事,不仅报不了仇,还要尽心尽力替仇人做事,生怕他完不成计划。]
[我他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贱,真见鬼了。]
方时可不管他们怎么想,他只想压榨这些人的价值。
“这些你们不用担心,接下来你们该去哪里,该怎么做,朱子安会跟你们说。
记住,你们只有一次机会,能不能把握住就看脸皮够不够厚,演得够不够真。”
明新瞥了眼方时,不再劝说,既然方时已经决定,他一个罪臣没有资格让方时解释,也没资格劝谏。
[或许最危险的事还没说,丈量土地不算危险,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能赎罪。]
若单单只是丈量土地,方时完全可以找军中将士和广西、广东两地学子,哪里需要他们。
方时最重要将这人打进土司内部,让这些土官知道除了大明,还有别的退路。
还有一点则是要通过边境线的土官,让大明和土人互相认可。
“子安兄、周知县,接下来交给你们了。”
说完,方时将目光转向张淮:“张淮,你跟我去后衙。”
“是!”
来到后衙,方时随意找了个石凳,并指着对面位置示意张淮坐下。
“建安县一事我一直有个疑问,张知县可否为我解惑?”
张淮苦笑一声:“方布政使还是叫我全名,这知县可不敢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