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寒深紧绷的严肃五官在这一瞬变得温柔,他上前弯下腰,握住妻子没扎针的那只手,嗓音尽显心疼:“受苦了,还疼吗?”
司桐弯着嘴角,“镇痛泵,不疼的。”
到了病房,郁寒深亲自把她从推床抱到病床上,动作轻柔。
几位女性长辈进来看了看,没一会儿,被郁寒深以‘桐桐要休息’为由撵了出去。
几位男性长辈都没进病房,郁寒深等司桐睡着,走出病房跟众人聊了几句,就把人都打发走。
郁知珩离开前,给了郁寒深一张卡。
“这是我这段时间做投资赚的钱,就当是我这当哥哥的,给弟弟妹妹的一点见面礼。”
郁寒深低头看了眼那张银行卡,抬手接过来,开腔的语调温和:“这几个月在纽约还适应?”
郁知珩笑了下,淡淡道:“还行吧,我的投资公司已经步入正轨,接连投资的几个小公司发展得都挺不错。”
郁寒深点点头,“趁年轻出去闯一闯是好事,不过要是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就回来,煌盛集团永远有你的一席之地。”
“听你爸说,你今晚的机票?”郁寒深问。
郁知珩道:“晚上七点,现在就得去机场了,我先走了。”
郁寒深拍了拍侄子的肩,神色是长辈对晚辈的宽和。
郁知珩走出两步,又停下,他没转头,只是平静地说:“小叔,代我跟小婶说声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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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重新抬起脚,再也没有停留,更没有回头。
晚上七点,海城飞纽约的航班准时起飞,头等舱里,郁知珩望向窗外渐渐变小的地面景色,心头忽然间生出一股释怀后的轻松。
“郁学长?”旁边的豪华座椅里传来一道嗲嗲的女声。
郁知珩听见了,但没在意,也没理会。
“郁知珩学长?”嗲嗲的女声指名道姓。
郁知珩这才转头看过去,瞧见一张异常灿烂的年轻女孩的笑颜。
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刻重新转动。
皇廷会所。
张君成晚上在这里有应酬,结束时已经快十一点。
把客人送上车,又打发了助理和姚家启,他坐进车里准备回家。
车子刚开出去,还没汇入主路,司机猛地踩了刹车。
太突然,导致张君成整个人往前栽了一下,好在他手快地撑住了驾驶位的靠背。
“怎么回事?”他问。
没等司机回答,他已经知道答案,因为一抬头就看见车头前方横着一辆宝石蓝玛莎拉蒂,以及从玛莎拉蒂上下来的郁晚凝。
郁晚凝还是之前的那身装扮,亮蓝色缎面礼服外面罩着米白色的皮草,脚下一双高跟鞋,裸露着小腿和脚踝。
张君成下车,目光在她裸露的腿上停留了几秒,到嘴的那句‘有事?’,变成:“穿这么少,不冷?”
一月的海城,零下好几度。
郁晚凝笑眯眯的:“关心我?”
张君成没吱声,想起她有了新目标,有点不太想跟她说话。
顿了顿,扭头就要上车。
郁晚凝踩着高跟鞋几步上前挽住他的胳膊,“下午在医院,为什么不跟我打招呼?在游轮上那晚,你照顾我一整夜,我们现在也算是有点革命友谊吧?”
“你还好意思提游轮上那晚。”张君成很想白她一眼。
那晚他本想把郁晚凝交给客房管家和服务员就走,谁知道郁晚凝死死攥着他的领带,说什么都不松手,害他在床边坐了大半夜。
这也就罢了,她还吐,吐得两人身上都是,后半夜更是又唱又跳,把他折腾得够呛。
低头见郁晚凝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胳膊上,张君成皱眉,“松手,你有了新目标还跟别的男人靠这么近,合适吗?”
这话让郁晚凝一愣,“你听见了?”
她看着张君成,“听你这口气,怎么跟吃醋似的,你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