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的手机振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郁寒深伸手进大衣内袋掏手机时,顺势整理好女孩凌乱的衣服。
堂屋内响起男人沉稳的说话声,司桐从他腿上站起来,去院门口检查大铁门有没有锁好。
回来看见郁寒深站在堂屋的灯下接电话,挺拔严肃,一点没有刚才不正经的痕迹。
盯着男人那副收放自如的做派看了片刻,司桐红着脸上楼。
洗完澡回卧室,郁寒深正坐在她的床上,手里拿着一件黑色衬衫。
司桐顿时美目一瞠,慌张地跑过去一把夺过来往身后藏。
“你怎么乱动别人的东西啊?”她的耳根发烫,小声控诉。
郁寒深似笑非笑地瞅着她,“难怪我衣柜里的衣服少了一件,原来被小偷偷走了。”
司桐目光躲闪,把那件黑色衬衫塞进铺被底下。
她独自住在贡院的那段时间,大约是被郁寒深抱着睡习惯了,他不在,她难以入眠。
后来发现抱着他的衣服睡会好一点。
离开的时候就悄悄拿了一件。
之前她还想着要在郁寒深发现之前藏起来,但刚才在楼下被那么一番折腾,她一下给忘了。
让郁寒深抓了个正着,他现在心里肯定得意极了。
司桐心底生出些羞耻,从床底摸出那双上次外婆葬礼时,郁寒深穿过的男款浴室拖。
递到他脚边,没看他,也没说话,拿出床头柜里的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郁寒深把小姑娘的难为情收在眼底,尽管他情绪很少外露,此时也显出些愉悦来。
十几分钟,司桐吹完头发,正好郁寒深也洗完澡回来。
看见男人身上只裹了一条裸粉色浴巾,司桐眼一瞪,“那是我擦头发的毛巾,这让我以后怎么擦头发?”
郁寒深低头看了一眼,薄唇噙着笑:“放心,我洗得很干净,不会给你弄脏。”
司桐的脸颊泛起红晕,被气的。
她的语气有些不满:“我在浴室的架子上放了一条没用过的浴巾,你怎么不用那条?”
郁寒深气定神闲地走到床边坐下,神色如常,没有一点歉意的样子,“这条比较香。”
司桐:“……”
眼前这个男人真的还是那位传闻中严肃正经的煌盛老总吗?
脸还是那张脸,也依旧沉稳如山,可在她面前的言行做派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