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片刻,他战战兢兢问:“郁总,那接下来是把收集到的证据交给警方吗?我们收集到的证据虽然不能直接定罪,但能给警方提供新的调查方向。”
“之前警方那边只当是意外交通事故处理,审讯没那么严格,如果升级为买凶杀人,肇事司机估计没那么强大的心理素质和缜密的思维逻辑应对刑侦审讯。”
闻言,郁寒深转过身,说了句与此事无关的话,“有烟吗?”
曲博安愣了一下,随即从西装内袋掏出烟盒,递了一根给郁寒深。
又拿出打火机,打着火苗送到郁寒深面前。
郁寒深拿烟的手摆了一下,没有就着下属的手点烟,他一手扶在腰带处,一手垂着,拇指和食指轻捻烟身,神色沉敛。
过去一阵,他沉缓开腔:“明天你去一趟交通部,让他们尽快以意外事故结案。”
曲博安又一愣,“以意外事故结案?那贺清澜那边您不打算追究吗?”
郁寒深的目光冷厉,语气透着迫人的危险,“她那边我亲自……”
最后的‘收拾’两个字,他没来得及说出口,楼梯间的疏散门被猛地推开,‘嘭’一声巨响砸在墙上。
司桐站在门外,身上穿着粉白条纹病号服,乌亮的长发凌乱地落在胸前,小脸惨白,满脸泪痕。
她睁着一双泪眼悲痛地看着郁寒深。
曲博安见此情形,顿感不妙。
郁寒深一向波澜不惊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上前想要搂住女孩摇摇欲坠的身体。
只是手还没碰到司桐,就被她一把推开。
“你要包庇贺清澜吗?”司桐的眼泪不停滚落,眼前这张无比熟悉、令她无比依恋的脸,此时竟然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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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因为她跟你一起长大,是不是因为她是贺家的千金,所以你要包庇她?”
“我不是要包庇她。”郁寒深眼眸发紧,强硬地把女孩纤弱的身体拉进怀里。
“我听见了!”司桐挣扎着想要脱离男人的包裹,两手拼命推他,“你就是要包庇她,你说要以意外事故结案,我听见了!”
“你不可以包庇她,她害死我外婆,害死我最亲的亲人,你怎么可以包庇她!我不许你包庇她!”
司桐心如刀绞,近乎崩溃地哭喊。
“好好,我不包庇她。”郁寒深手臂用力,将情绪大动的女孩牢牢禁锢在怀中,戴腕表的手扣住她的后颈,低声顺着她的话哄道:
“我不会让她逍遥法外,桐桐乖,冷静点,你现在不能激动,会伤到孩子,你也不想孩子有事,是不是?”
曲博安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家老板这番温柔哄人的做派,看得正惊奇,忽地瞥见司桐的裤子上氤氲出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