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才母亲说郁寒深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是小杂种,还诅咒人家生不下来,脑壳不禁更痛。
以郁寒深对司桐的看重,肯定也十分在意这个孩子,他母亲简直是在触郁寒深的逆鳞。
“你别跟她一般计较,我回去一定跟她好好谈谈,保证没有下一次。”贺长君抬手拍了下郁寒深的肩,“你进去安慰你的小未婚妻吧,我去看看清澜。”
司桐早就听见贺长君的声音,也知道他在外面是跟郁寒深讲话,等了一会儿,贺长君脚步声离去,紧接着那道熟悉的笔挺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
司桐看见郁寒深,一阵心安,弯起嘴角:“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开完会就过来了。”郁寒深走到病床边坐下,拿起女孩的手,“怎么这么凉?”
男人嗓音温柔,司桐挪过来靠进他怀里。
“刚才去卫生间,洗了个手,被冷水冰到了吧。”她语气淡淡的,默了默,她叫他:“寒深。”
“嗯。”郁寒深把女孩的两只手都握在掌心暖着。
司桐感受到手背上的干燥温热,心头微暖,“你有没有想过给我们的孩子取什么名字?”
“你想好了?”他反问。
司桐如实道:“没有。”
“不急,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你慢慢想。”郁寒深的下巴抵着司桐的发顶,说话时,喉结在司桐的耳畔震动。
听他的意思,似乎是想把孩子的取名权交给她。
“我记得当时宸宸是伯父给取的名字,我们的孩子需不需要它爷爷来取名?”司桐记得当时郁老爷子是按着孩子的生辰八字,又翻族谱,忙活了许久才确定的名字。
权贵人家在给孩子取名这方面,总是颇多讲究。
郁寒深低声道:“不用考虑这么多,按你的心意来就好。”
司桐听出男人话里纵容的意思,心底生出丝丝缕缕的甜蜜,嘴上却说:“其实我也没什么好主意,要不就让孩子爷爷取吧。”
郁寒深语气宠溺:“依你。”
之后,郁寒深没再离开病房,吃完午饭,他陪司桐午睡。
迷迷糊糊中,时不时听见男人接电话的声音,哪怕是周末,因公事找他的电话依旧很多。
司桐最后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护工开了门,贺长君站在门口,“寒深,清澜她……”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司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