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什么秘密,去皇廷稍微一打听就能打听到。
司桐垂着眸,沉默了片刻,用轻松的语气道:“也不是白喝的,一千块一杯,我也不亏。”
“胃出血还不亏?”郁寒深语气带着教育的意味,透着长者的严厉:“身体重要还是钱重要?”
司桐抬眸,对上男人幽深的眼眸,有一肚子话想要反驳,可最后还是忍了下来,跟他没那么熟,没必要说那么多。
她掀开被子下床,一边说:“昨晚谢谢您送我来医院,我上午还有工作,先回去了。”
郁寒深却拦住了她去拿帆布包的手,“给你约了上午九点的胃镜,做完检查再走。”
“我没事,不用做胃镜。”司桐不想浪费时间。
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经常挨饿落下的老毛病,不是什么大事。
郁寒深握着女孩的手腕,力道强硬,“已经约好了,钱也付过了。”
言外之意,不做也得做。
司桐皱眉,看着男人成熟俊美的眉眼,觉得这人有点管太宽。
而且,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欠人情。
尤其是,眼前这人,还是郁知珩的叔叔。
做胃镜需要空腹,司桐趁郁寒深不注意,悄悄倒了杯水,可还没来得及喝到嘴里,男人的话漫不经心响起:“要是今天做不了,就多住一天,明天做。”
司桐:“……”
郁寒深坐在靠近门口的一张椅子上,手里拿着从杂志架随手取的一本财经杂志,像一尊门神一样挡在那里。
司桐放下水杯,心底生出一丝烦躁。
皇廷的工作时间是下午四点到晚上十二点,上午她确实安排了别的兼职。
可郁寒深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司桐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霸道。
他们又不熟,她做不做检查,关他什么事?
但是这些话她只能在心里想想,嘴上是不敢说,眼看着离她兼职的时间越来越近,司桐脸上有了一丝急躁。
手机振动的声音忽地响。
是郁寒深的。
他从西裤口袋里掏出手机,是贺恒的电话。
看了眼温顺坐在病床上的女孩子,郁寒深起身,走去阳台,顺手带上阳台的玻璃移门。
“郁总,查到了,焦连芳的弟弟焦连成做国际船运,最近接了运往阿根廷的大单,正忙着调集手底下所有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