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这些粪便是我泼的。”矮胖子一看今天碰到了硬茬,无法抵赖,只好避重就轻,应声承认。
“说!是谁指使你干的?你的同伙还有那些人?”警长将手枪顶在了矮胖子的脑门上厉声质问。
“好汉做事好汉当,这些活就是我一个人干的,背后没人指使,也没有同伙,要杀要剐冲我来。”矮胖子回答的干脆利落。
“那么,你给兴隆堂泼粪的动机是什么?老实交代。”警长对矮胖子进行审问。
“没有什么动机,就是觉得开心好玩。”矮胖子信口胡说八道起来。
“看来这是一个死狗,嘴硬得很,马三,给我拴绳,点天灯伺候,不信今天撬不开这龟孙子的臭嘴。”警长显然被矮胖子的话激怒了,想杀杀他的威风。
马三长着一个歪瓜裂枣般的大脑袋,大盖帽歪歪斜斜地扣在头上,身体干瘦,像个柴火棍一样,一身警服遮不住他身上的匪气。
听了长官的话,他心领神会般点了点头,扔掉手里的烟卷,他没有言语,直接从腰间麻利地解下一圈浸过油的麻绳,哗啦啦绽开,只见他抓住绳子的一头望空中使劲一甩,麻绳就精准地穿过门楼前的房梁落在地上,接着他一把抓过矮胖子,把绳子另一端的活套搭在了他肥胖的脖子上。
“大爷饶命!我说,我全都说。”一看马三要来真个的,矮胖子立马败下阵来松了口,刚才的油腔滑调不见了,开始跪到地上求饶了。
一见矮胖子嘴上已经服软,可心里不见得服气,马三就把他晾在一边,不管不顾,任他跪在恶臭横流的泥地上,嘴上不停求饶。等矮胖子的锐气消磨的差不多了,马三才开始进行审问。
据交代,矮胖子是城南药王巷的一个江湖医生,年届而立之年。他年轻时跟随逃荒的队伍从邻省出发,沿着伊洛河一路向西逃亡过来,在小县城落脚以后,依靠祖上是经营药材生意的,从小耳濡目染,认识常用的一些中药,多少懂一些岐黄医理,就在一家中医铺子落脚当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