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好似在对峙，仅隔着一步之遥，按兵不动，静静等待对方先出手，再以退为进，找到破绽一击致命。

当然这是杜霄郴想的，因为没一会儿对面那个小东西就发出了声音：“喵！”

……杜霄郴肌肉微微放松，理都没理那声叫唤转身就走。

小九肯定认出他来，却还装模作样搞坏事，回去就让师父好好教育一顿它。

这么想着，他向前走了几十步，越走雾越淡，足以让他观察周围，他停住脚步却发现这里和刚刚的场景一样，杜霄郴回过头看，小九压根没跟上来。

他再怎么心思缜密也不过是个未经太多磨难的孩子，频频的突发情况让他有些恍惚，根本没有在刚刚幻境中那样淡定。

索性不管不顾在贯通的洞穴中提着剑摸索，只是每个洞穴都一模一样，他走了半天后不仅没遇到小九和那个外门弟子，甚至连什么妖魔都没看到，洞穴里又陷入了死寂，杜霄郴莫名感觉心头一凝，脑中崩溃和杂乱的情绪越来越多，渐渐地，他甚至感觉自己身体好像有两个灵魂在疯狂争夺。

压抑在脑海深层的暴戾因子慢慢被激发出来，他抬手一挥，剑气泵出，砍到墙壁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就是这声音让他觉得脑中清明片刻，之后便是不断的剑气被挥出来，墙壁上全是斑驳的浅浅划痕，坚韧得除却发出的声音外没半点破裂痕迹。

杜霄郴眼中的红色越来越浓，抬眼间只能看到眼眶中快要溢出来的红色雾气，手臂仍在麻木挥舞着，充斥在脑海中的想法觉得这个机械的动作要比让自己清明更重要。

所以在听到身后再次传来动静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回身抬手重复挥剑，任一道道剑气划破空气落到那个黑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