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官进献前代得失利弊的史书,
太师进献有劝戒意义的文辞,
然后由盲人乐师朗诵和宣读。
百官可以直接进谏言,
平民则可以把意见辗转上达天子,
左右近臣要尽规谏的责任,
内亲外戚要考察和弥补天子的过失,
乐师和太史要负责教导、诲育天子。
老臣汇集、整理各方面意见,
然后君王斟酌考虑衡量取舍。
这样政事施行起来就很顺当,
不会违背常理。
百姓有嘴巴,
就如同土地有山川,
人类财富用度都从这里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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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有嘴巴,
又好比土地有饶田沃野,
百姓衣服粮食也是从这里生产出来。
百姓把话从嘴里说出来,
善事加以推行,
恶事加以阻止,
这是能够产生财用衣食。
百姓心里想什么嘴里就说什么,
心里考虑好就去做。
如果堵住他们的嘴巴,
那么赞同你的,
跟随你的能有几个呢?”
周厉王不听劝阻。
从此百姓都不敢说话。
民众反叛周厉王三十七年
(公元前842年),
百姓不约而同起来反叛,
袭击周厉王,
周厉王于是逃到彘地。
当时周厉王的太子姬静
躲藏在召公家里,
百姓知道后,
就把召公家包围起来,
召公说:“先前,
我多次劝谏君王,
但君王不听,
所以才造成这次的灾难。
如果现在杀害太子,
君王不会认为我把他当作仇人
而发泄怨恨吗?
事奉君主的人,
即使处在危险之中,
也不能仇恨怨怼,
即使有责怪,
也不能发怒,
更何况是事奉天子呢?”
于是就用自己的儿子代替姬静,
姬静最终免遭杀害。
召穆公、周定公
二位相国共理朝政。
前828年,
周厉王在彘地去世。
周厉王改变周、召二公
“世为卿士”的惯例,
起用荣夷公和虢公长父。
这一做法自然
遭到贵族们的强烈反对。
被认为是召穆公
哀伤周室大坏的诗《荡》,
就抗议周厉王用“贪暴”之人
而不用“旧章旧臣”,
说周厉王的品德不明,
因此不知道谁做辅佐,
不知谁做公卿。
然后话锋一转,
用训诫的口吻讲起历史,
说商朝的灭亡不能怨上帝,
是商王不用旧臣的缘故,
周厉王现在的做法
可是有商朝的“典型”。
这类意见还见于
《诗·大雅·板》,
说王族及世族的子弟
才是国家的栋梁。
诗中一再强调“大邦”、“大宗”,
意在不要打破旧的政治秩序。
《诗序》说:
“《板》,
凡伯刺厉王也”,
郑笺曰:
“凡伯,
周同姓,
周公之胤也,
入为卿士”。
魏源还认为
这个凡伯就是共伯和。
无论其是否为共伯和,
但其人为“周同姓”的大族
是确定无疑的,
而且曾一度
入为王朝的卿士高官,
显见其本人
在“大邦”、“大宗”之列。
周厉王力图振兴
残破的王室经济。
芮良夫曾对周厉王有所谏言。
实则西周时代的山林川泽
早巳为各级贵族所有,
周厉王的“专利”决不是“垄断”的意思,
更谈不上“与民争利”,
倒是他从贵族占有的山林川泽中
规定若干项
向王室交纳的“专项”物质财富。
芮良夫明确指出“今王学专利”,
“学”就是讲周厉王
要在贵族的山林川泽中
规定专项的贡赋税收之类的内容。
《逸周书·芮良夫篇》芮良夫称
同僚为“执政小子”,
说明执政者为中年以下的人,
在周厉王时代的“执政小子”
很可能就是荣夷公。
从语气上看
显然是以勋旧宿臣的口吻
训诫后进的,
指责的内容为“专利作威”、
“以贪谀事王”。
这主要是针对荣夷公
帮助周厉王
在经济上采取
打击贵族经济
以加强王室经济的改革措施。
而其中的“爵以贿成”
则说明爵位的授予
开始有功利主义的倾向
一一用金钱出卖爵位
以解决王室经济的困难。
农周厉王以“稼穑”为国宝。
周厉王力图改变
周边少数民族屡次入侵的状况,
解决积弱之弊。
周厉王三年,
淮夷进逼到洛邑,
已为周王朝的大患,
周厉王派虢公长父攻打淮夷,
但由于国力不强,
故虢公长父不能取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