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爬上窗台,从窗台上够着树枝,爬了过去。
房内响起脚步声,她迅速攀上树干,伸手往围墙够了过去。
好不容易爬上墙,还没看清墙下情形,突然被墙下一声冷喝,吓得脚底打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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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完蛋了,熟悉的记忆再次涌现而来。
每次爬树都要重重摔一跤的恐怖历史重现,不同的是今日没有人救她。
“砰——”
飞旋坠落的心终于落地。
姜砚秋只听得耳边一声闷哼,睁眼一看,一张因为痛苦快要扭曲的俊脸,正苦大仇深地瞪着她。
我的天,不会是砸伤人了吧!
她往下一下,轮椅?
造孽,她这是砸伤了行动不便之人。
顿时,只觉得罪恶感满满。
“起——来——”
男子一字一句,咬牙挤出,额上青筋暴起,冷汗直冒。
姜砚秋一个弹跳起来,“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被你吓的。”
后面这句虽然说的小声,但是男子听得一清二楚,冷哼一声,“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姜砚秋张了张口,有些无言以对。在别人府上爬墙头,怎么都解释不清楚。
默了默,又说,“那你可以躲开啊。”
说完又觉得这话说得不厚道,人家一个伤残人士,多少有些伤人了。
那人倒是没有生气这个,指了指车轮下的石头,“我倒是想走。”你给我机会了吗?
姜砚秋:“……”
“算了,我给你请大夫,赔偿你医药费,总可以了吧?”
话音刚落,她便感觉到从那人身上迸发出来的杀气。
她抿紧唇瓣,这人不会这么小心眼吧?被砸了一下,就要杀人报仇?
却见他抬手一弹,一根树枝插向墙头上去。
只听见一声尖叫,和重物落地声。
原来是有人要翻上墙来。
见此,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真真是吓到她了。
“你是谁?在这里偷偷摸摸地做什么?”
男子的声音比冬日的冷风还要冷上三分。
这压迫感,压得姜砚秋反骨都冒出来了,“我来找人,迷路了,也不是偷偷摸摸,就是抄了个近路而已。”
男子笑了,不知是被她的说辞气笑了,还是逗笑了,总归是头一次听人说翻墙抄近路,虽然事实如此。
姜砚秋有被冒犯到,瞟了眼他的腿,“你这伤,不要紧的话,我就先走了。”
有些狐疑,这人哪位?
男子剑眉蹙起,不知在思索什么。
姜砚秋在心中默数,一、二、三……不说话,就当作没事了。
转身走了。
“砸了人,还想轻轻松松走人了?”
男子忽然拉住她的衣袖,力气有些大,差点把姜砚秋又给扯得再次坐到伤腿上去。
幸亏姜砚秋及时扶住把手,“放开。”
“你们在干什么?”
又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姜砚秋才刚甩开男子的手,站直起身,还没看向来人,又听见来人大叹,“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啊……”
姜砚秋扭头看向老头,“闭嘴。”
穆老嘴巴一张一合,乖乖抿紧了。
男子剑眉微扬,有些意外,堂堂穆神医,居然被一个小丫头吓唬住。
姜砚秋指了指他的腿,对穆老说,“你来得正好,我刚不小心把那人给砸了,你给看看,能治就治,不能治就赔银子,算我账上。”
男子嘴角抽了抽,后面那句,你大可不必说。
穆老却有些激动,“你真要给他治?”
姜砚秋:“你给他治。”
好歹人家刚刚给自己当了把肉垫,花点银子,权当积德行善。
穆老揉了揉鼻子,笑笑,“你知道我的意思。”
姜砚秋当然知道了,这小老头又在打她药材的主意,点了点头,“我行善积德,好了,我先走了。”
“你去哪里?”
“我接阿珩回家。”刚说完,姜砚秋又顿下脚步,心道,这里穆老更熟,带着他过去阿珩那边更方便。
“这里你熟,要不你先带我找阿珩,回头再给他看看。”
“好。”穆老自然没有二话。
被忽略了个彻底的男子,“你们就不问问我的意见吗?”
穆老摆摆手:“遵医嘱。”
姜砚秋:“爱治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