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戴渊说道,
“大家多多提携,
景高现在屈尊给我做参军,
但我看哪,
景高兄起码是个将军之才,
右将军说哪?”
周札心想,
你要是想要我这个右将军的位置,
可以明说,
反正我也不怎么稀罕。
但表面功夫还得做,
说道,
“那是自然,
札和景高兄是吴兴故人,
素来知道沈家好兵事,
只是一直苦于未逢良主。”
王羲之也在一旁说道,
“我倒是第一次见沈参军,
不过从面相上看,
倒是和宣城太守有七八分的相像。”
沈陵也连忙说道,
“王公子慧眼,
宣城太守正是家兄,
家兄时常提起,
王公子之才情不在阮家兄弟之下,
今日一见,
果然富贵逼人。”
王羲之哦了一声,
接道,
“这么说来,
就都不是外人了?
那你看,
今天这口黑锅,
你是不是考虑背一下,
也为沈家的子弟开辟一条捷径。”
沈陵笑了笑,
说道,
“王公子这话就见外了,
我们沈家可没有那种两头下注的习惯,
既然家兄做出了选择,
那我这个做兄弟,
自然会遵从。”
王羲之眼睛一亮,
问道,
“这样说来,
反倒是戴尚书监守自盗了?
怪不得这些年里怪案频发。”
戴渊一惊,
他和周札刚才的心情一样,
自己带来的帮手,
上来就扎了自己一刀。
说道,
“景高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
你打算把我也出卖了?”
沈陵笑了笑,
说道,
“戴尚书这是哪里的话?
要是心中没有鬼,
这大晚上的,
你在府中休养生息,
跑到这江边的花船里干什么哪?”
戴渊又是一惊,
回手指向沈陵,
说道,
“那还不是你通风报信,
说周札和王家在江边密谋大事,
我这才派兵来捉拿?”
沈陵双手一摊,
问道,
“那么,
谁能证明哪?”
回旋镖正中眉心,
戴渊哑然,
周札看不过去了,
说道,
“沈陵,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的弑主小人。
亏我以前还把你当个人物,
真是啄了眼。”
沈陵摆了摆手,
说道,
“彼此彼此啊,
王公子待你们周家多好,
你们周家篡逆,
本来应该和徐馥一个下场,
还不是王公子多方奔走,
不但保全了你们的性命,
还给你们一门封了五侯,
就这,
你不还是该吃屎吃屎,
该咬人咬人?”
周札面对沈陵的指责,
只好把头低了又低,
他承认自己有赌的成分,
想卖弄一把聪明,
借戴渊的复仇之刃,
把王羲之除掉,
这样也算给南中郎将王含递了帖子,
还能乘机博取戴渊这些皇帝亲信的信任。
至于说,
他为何要恩将仇报,
一方面,
恩大成仇,
他总有一种在王羲之面前抬不起头来的自卑感,
另一方面哪,
他发现这个少年对他四个侄子的影响力,
甚至隐隐有超过自己的迹象,
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正如,
乌程公兄弟发现了他的秘密,
想要去报官,
也被他先后灭了口,
还扮成了相互斗死。
周札想了很久,
终于找到了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昂起鼻孔来,
说道,
“景高兄,
你这是什么话?
陛下龙兴江南,
我辈都该忠心辅佐,
怎么能为门户私计?
现在王家尾大不掉,
实为国家之蠹,
我为国家除害,
问心无愧。”
沈陵笑了笑,
说道,
“好个问心无愧,
你在家中绣吴字,
供孙家牌位,
养孙皓的儿女,
也是忠心耿耿吧?”
戴渊听了也是一惊,
问道,
“什么?
宣季兄,
你怎么和孙皓还扯上了瓜葛?”
周札苦笑了一阵,
说道,
“都是这个家伙骗我,
徐馥造反的时候,
他散布消息说,
徐馥发现了孙皓留下来的宝藏,
我一时起了贪念,
就把徐馥的家小亲眷掳到了家中,
谁知道,
宝藏没有寻到,
还惹了一身麻烦。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原来那些妻妾都是孙皓的女儿。”
戴渊这些惊得连退了三步,
一脚还把白衣女子踩醒。
问道,
“孙皓的女儿?
宣季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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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嫌弃自己命长。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
怎么不果断一点?”
周札指向戴渊身后陆续转醒的八女,
说道,
“这不正要果断,
若思兄就来了嘛?”
戴渊猛回头,
看向娇艳的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