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霍清瑶心急如焚地把谢初九拉进屋里,房门一关,她便急切地开口:“你先别着急,按这个时间推算,他们不可能连夜上路。咱们只要找到出城的必经之路守株待兔,就有机会在路上救人。不过,你真的想好了吗?他们和咱们不过是萍水相逢,救他们很可能会惹上官府的大麻烦。”霍清瑶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担忧,一边说一边来回踱步。
谢初九低头沉思片刻,抬起头,目光坚定:“我自己去。救完他们,我马上脱身,不会连累你和清悦。”
霍清瑶无奈地点点头,神情关切:“好吧,那你千万要小心。动手之前,一定要弄清楚那些人是不是官府的。要是官府的人,绝不能让他们知道你是谢初九;如果不是,你便可随机应变。”说完,她深深地看了谢初九一眼,转身回房间休息了。
谢初九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急如焚地等待天黑。终于,暮色笼罩大地,他迅速换上夜行衣,又仔细地戴上面具,确认毫无破绽后,轻轻推开房门,飞身一跃,稳稳地跳上房顶。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他凭借着敏锐的方向感,沿着囚车行进的路线,在房顶上如鬼魅般穿梭,寻找叶天宇他们的落脚之处。
由于叶天宇一行人带着囚车,目标明显,谢初九没费多少功夫,便发现了一个客栈门口停放的囚车。他猫着腰,蹲在客栈的房顶上,谨慎地观察着下面的情况。只见武双疤在囚车里闭目养神,似是睡着了,而旁边的一根柱子上,武云儿被紧紧绑着,身体斜靠着柱子,也在昏睡。
囚车周围,六个持刀的大汉围成一圈,中间燃着一堆篝火,他们一边低声交谈,一边不时地将目光投向武云儿。其中一个大汉,眼神中透着猥琐,小声嘀咕:“嘿,这小女娃长得可真标志。”另一个立刻心领神会,淫笑着回应:“等把武双疤送到京城砍了头,咱们就好好玩玩她。”这时,旁边一个较为谨慎的大汉赶紧提醒:“可别乱来!武双疤还没死呢,他那暴怒之症一旦发作,咱们可控制不住,这囚车也未必能困得住他。”前两人满不在乎地点头:“知道,知道,等武双疤被凤南城家处死了,再收拾这小女娃也不迟。”
谢初九躲在暗处,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语,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恨不得立刻冲下去将这些人碎尸万段。但一想到霍清瑶的叮嘱,他还是强忍着冲动,继续潜伏观察,一定要弄清楚这些人是不是官府的人。
就在这时,叶天宇带着两个手下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那六个大汉见状,立刻毕恭毕敬地站起身。叶天宇径直走到武云儿旁边,伸出手,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托起武云儿的下巴,眯着眼睛,仔细打量她的脸。武云儿猛地惊醒,下意识地往后一缩,用力挣脱叶天宇的手,怒声质问道:“你干什么?”
叶天宇脸上露出一抹邪笑,语气轻佻:“干什么?你现在可是阶下囚,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说着,他突然凑上前,在武云儿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武云儿又惊又怒,破口大骂:“畜牲,你混蛋!”
囚车里的武双疤听到动静,瞬间睁开眼睛,愤怒地咆哮:“叶天宇,你在干什么?你敢动我的云儿,我杀了你!”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震得周围的人耳朵嗡嗡作响。
叶天宇不仅不害怕,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处境,还敢嘴硬?来啊,给我好好教训他!”话音刚落,两个手下立刻拿着粗棍子,朝着囚车里武双疤的双腿狠狠打去。武云儿见状,眼眶泛红,泪水夺眶而出,哭喊道:“住手,你们不要打我父亲……”
叶天宇充耳不闻,一边笑,一边伸手解开了武云儿身上的绳子,只留下绑住她双手的部分。随后,他一把将武云儿横抱起来,朝着客栈房间走去。旁边有两个手下连忙上前劝阻:“叶大侠,使不得啊!向大侠说过,武双疤没死之前,千万别激怒他,不然他发起狂来,咱们可应付不了。”叶天宇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一脚踹倒其中一人,骂道:“妈的,他现在被囚车锁着,能把我怎么样?等我玩够了,再让你们也尝尝鲜。”说完,便抱着武云儿进了房间。
不一会儿,房间里就传出武云儿凄厉的惨叫声。谢初九在房顶上再也按捺不住,手紧紧握住剑柄,刚要抽剑冲下去,就在这时,囚车里的武双疤突然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只见他双眼瞬间变得通红,犹如燃烧的火焰,随着这声怒吼,他浑身肌肉紧绷,双臂猛地发力,只听“咔嚓”一声巨响,那看似坚固的囚车竟被他硬生生震得粉碎,囚车的木头柱子如暗器般四处飞溅。
房间里的二十多人听到动静,立刻手持长刀冲了出来,迅速将武双疤团团围住。武双疤此时已经陷入了极度愤怒之中,他一边愤怒地吼叫:“叶天宇,你敢欺负我女儿,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一边挥舞着手臂,与这些人扭打在一起。混乱中,他瞅准时机,从一个敌人手中夺过一把刀,毫不犹豫地砍杀起来。一时间,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不绝于耳。
谢初九看着下面激烈的打斗场面,发现叶天宇并未现身。他心中明白,虽说武双疤勇猛无比,这些人短时间内难以将他制服,但必然会牵制他许久。而叶天宇在房间里,很可能正在对武云儿做出更过分的事。想到这儿,谢初九顾不上这些人是不是官府的了,他深吸一口气,施展“移步幻影”绝技,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跳下屋顶,瞬间闪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