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哪里还不知道是中计了,不过刚起的愤怒已被恐惧掩盖,现在最重要的是逃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
片刻后,书房内。
陈墨抱着水壶喝了大半后,即将冒烟的嗓子总算是缓和了下来,不那么火辣了。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微微喘着粗气。
“报仇!必须报仇!”
士可杀不可辱,必须得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但宋瑾可是个武道高手,以他现在这跑一会就差点见上帝的身体,武斗是不用想了。
只能用计了。
调虎离山?
欲擒故纵?
借刀杀人?
无中生有......
想了一会,陈墨实在想不出该如何设计。
前世的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前身虽然是个秀才,但两个人的记忆中都没有计谋害人的先例。
“文不成武不就,难道只能去告状?”陈墨心道,随即又摇了摇头,以前身的性格断然是不会去,更加可能得是写一篇“文章”送给宋瑾。
可现在他写不出来,连字都写的歪歪扭扭的。
一想到这,陈墨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萎了下来。
不赶快把字练好,扮演好书生秀才的角色,别说报仇,他自己在宋府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练字自然不可能是胡乱的练习,他现在的任务是扮演好“前身”。
所以陈墨把前身曾经抄写过的文章拿出来对照仿写,临摹字迹。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
前身的字每一个都方方正正,一笔一画像是刻印一般严谨,虽然不惊艳,但胜在工整秀丽,也算的上是好字。
而陈墨作为一个现代人,在电脑手机的摧残下,很少有提笔写字的场景,更何况是毛笔字。
一笔一画,仿佛鹦鹉学舌,突出一个艰难。
幸运的是这具身体的肌肉记忆还在,陈墨能感觉到在抄写的过程中有时候也会写出和原身差不多的笔画痕迹。
假以时日,必然能“以假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