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墨雨堂的弟子都这么喜欢穿黑色的衣服吗？”

低着头的杨玄忽然出声道。

“嗯……也不全是……”

徐楠竹声音温柔，手中动作不停，摆弄着面前男子的头发。

“那为什么你总是穿黑色的衣服呢？你的那些同门们也是，穿的都是黑色的道袍。”

徐楠竹轻笑一声，“我父亲这一脉自古以来穿的都是黑色道袍，大家也都是约定俗成的这么穿。”

“奥……原来如此，真没想到你的父亲竟是墨雨堂的堂主。”

“嗯哼，我倒是早就猜到你是白峰主的徒弟了。”

“哦？”杨玄淡笑一声，“你怎么知道的？”

“不告诉你。”女子的声音徐徐传入他的耳中。

“切，我还不想知道呢。”

片刻，“真不告诉我？”

听到这话，徐楠竹眼角微微扬起。

“杨公子，你不是不想知道吗？”

听到这久违的称呼，杨玄嘴角上扬。

“现在想了。”

“你想了，但我还不想。”

“徐姑娘，你变了……”

“哪变了？”

“变坏了，也变……”

“也变什么了？”

“不告诉你。”

“哼，我才不想知道。”徐楠竹轻哼一声。

二人不再说话，静静地站着。

不过，一人低着头，一人踮着脚尖。

良久，感受到自己头顶温热触感的消失，杨玄微微一愣。

“好了？”

他忍不住抬起头。

直起身的瞬间，他的双眸与徐楠竹近距离相对。

两人的眼神在这一刻交汇。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香味，分不清是人的，还是花的……

“哎呀，不是让你不要抬头嘛？”

徐楠竹退后一步，声音微微慌乱。

“额，这不是急着看看自己的新发型吗？”

杨玄摸了摸后脑勺，又把头低下。

见面前的男子又自觉地低下头，徐楠竹忍不住轻笑一声。

“噗~”

“好了，别低头了，已经好了。”

“哦哦。”杨玄面色欣喜，抬起头来。

“喏，镜子给你，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