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侯府,福康院。
花厅中,蒋氏心里万分不情愿地接回陆馨怡,可如今这情况不容她反对,不过她还想挣扎一下,开口道:“母亲,听说掳走馨怡的人是前朝余孽,听着就让人心惊肉跳,馨怡怎么会惹上这些人?咱侯府可再也经不起什么风浪。”
“既然前朝余孽掳走馨怡,那说明馨怡与他们并不是一伙的,这有什么可怕的。”龚瑾儿淡淡地道。
“瑾儿说的在理,只要不是跟朝廷作对的前朝余孽一伙,能有什么大事会牵连到侯府。朝廷的人一直在捉拿那些人,他们慌不择路,也就是馨怡刚巧在淸岩寺落了单,被当了人质罢了。若是真有什么牵扯,大理寺卿早就上咱们侯府拿人了。也不会只是向侯爷告知这事了。”杜老夫人抬眼看了看在场的众人说道,虽然她自个心里也有疑惑为何那些人会掳走陆馨怡,但是她不能当众说出来,不然面前这些个无知妇人定然会惊吓过度,齐齐为了自保闹着把陆馨怡赶出侯府,以免被连累。
大理寺卿可是二皇子一系,皇后娘家大嫂的弟弟。他开口与侯爷说起这事,应该是有示好的意味,那么馨怡就应该没有卷入什么与朝廷作对的前朝余孽的案子中,不然就算大理寺卿想示好,也不敢把自个搭进去。所以杜老夫人笃定这事陆馨怡不会牵连到侯府。
杜老夫人的话,让在场的几人的心瞬间落到了肚子里,护着自家人她们也赞同,毕竟谁也不能保证日后没有需要族人护着的时候,生长一个愿意庇护自家人的侯府,还是让人安心的。可是到底她们不希望出什么抄家灭族的大事,这可是搭上所有人的性命也护不住的。
蒋氏还想再说什么,就见红绡进来禀报,“老夫人,世子坐着软轿过来了。”
“什么?钰儿怎么不在紫竹院好好养伤,怎么跑这来了?”蒋氏惊道,急忙起身往花厅门口快步走去。
在花厅门口,小鱼儿正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龚钰从软轿上下来,龚钰面色惨白,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颤抖着,额头不断冒出冷汗,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下一刻就会瘫倒在地。在小鱼儿的陪伴下,他似乎在作出了莫大的努力,朝着厅内缓缓走来。
蒋氏立刻迎上去,扶住龚钰,焦急地问道:“钰儿,你的伤势还没好,怎么不好好休息却跑来这里?万一伤口裂开怎么办?”
龚钰勉强笑了笑,安慰道:“娘,我没事。好久都没给祖母请安了,我伤已经大好了,过来给祖母瞧瞧。”说着,他的目光转向杜老夫人,眼中充满了孺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