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芩澜轻轻笑了笑:“舅舅,今年的七月会有一场持续一个月的大雨,导致粮价飞涨。我有一个商机,想和您一起去抓住这个机会。”
姜文渊苦笑道:“这生意,你让我去那么远的地方,真的没问题吗?”
顾芩澜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当然,舅舅,这场生意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您可别错过了。”
姜文渊沉吟了片刻,终于是同意了顾芩澜的提议,决定冒险一试。
顾芩澜轻笑一声,目光中流露出狡黠的光芒:“舅舅以人身作股,我则拿出银两,舅舅出力,我们按照四六比例分润利润,你得四成,我取六成,舅舅觉得这个提议如何?”
姜文渊毫不犹豫,一口回绝:“这怎么行。我只是贡献了个人而已,哪有资格分走四成的利润?你府上真的找不到一个可靠的管事来料理这些事务?如果利润全归你一人,岂不是更好?”
顾芩澜早已料到他会如此反应,便缓缓开口:“舅舅先别急着否定,听我详细道来。岭南山高路远,一路之上不知会遭遇多少艰难险阻。舅舅年轻时就四处奔波,见过的世面绝非一个普通管事所能比拟。”
“再说,岭南的风土人情,舅舅最为熟悉,若是由你出马,不仅能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甚至还能以最优惠的价格,购得最优的货物。这其中节省下来的成本,其价值远超四成利润。”
“端王府的确有几个堪当重任的管事,但他们对银子的贪婪程度,舅舅心中自然有数。若让他们去,他们贪墨的银两,恐怕比四成利润还要多。舅舅难道忍心被那些狡猾的奴才所坑害吗?”
这一席话,让姜文渊无言以对。
他在岭南流放多年,对那里的风土人情了如指掌,甚至能流利地说出当地的方言。岭南人排外且团结,外乡人想在岭南立足,谈何容易,即便是想用银钱开路,没有门道也是难以成事。
在岭南的这些年间,他不仅积累了丰富的人脉,还经营了不少资源,可以说,他确实是前往岭南做生意的最佳人选。
“四成利润确实多了些,你的银两也不是轻易得来的,我最多只能接受两成。”
如果他说只拿一成,顾芩澜肯定不会同意。两成利润,虽然有些占便宜,但也在情理之中。
顾芩澜沉吟片刻,说道:“那就三成吧,舅舅不要再与我争执了。就这一笔生意,我们三七分账,算是外甥女对舅舅一家的资助。等舅舅资金充足,我们再正式合作,舅舅,就这一次,就依我吧。”
生怕他再次拒绝,顾芩澜使出感情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