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慧依辛辛苦苦写了两封长长的告状信,结果哥哥连看都没看,就只回了这么几句话。
郑鼎廉写完信后,脸色阴沉地坐在那里,心中满是郁闷。
为何她不给自己写信呢?府中的纷争如此激烈,她难道就没有想过向他求助吗?
即便她不需要他的帮助,至少也该关心一下他吧?他们毕竟是夫妻,如果他在战场上有个三长两短,她岂不是要守寡终生?
这念头一起,郑鼎廉的心中更是不是滋味。
郑鼎廉脑海中忽地闪现出顾芩澜那如出水芙蓉般的清秀容颜,心头不禁涌起一丝苦涩。
也罢,她或许根本未曾将此事放在心上。
他忽然后悔起来,那天离别的夜晚,他实在不该说出那番如果他战死沙场,准许她另行嫁人的话语。
如此一来,原本就薄弱的感情基础更是荡然无存,她恐怕对他更加漠不关心了。
或许,她不仅不在意,甚至暗自期盼着守寡的生活。
……
郑鼎廉心中拥堵难耐。
然而,言语既出,犹如覆水难收,他无法再将那些话语收回。
该如何做,才能在她心中留下更多自己的痕迹呢?
两地相隔,遥不可及……
郑鼎廉低头瞥了一眼桌上的信笺。
对了,他可以提笔写信!
虽然一个大男人主动向女人示好,似乎有失男子气概,但……谁让他身负男儿之身呢?
男子汉大丈夫,稍微主动一些也不算丢脸。
郑鼎廉瞬间说服了自己,抓起纸笔,开始给顾芩澜书写信件。
半个时辰后,郑鼎廉的书桌下已堆满了废弃的纸团。
他耗时半个时辰,却始终未能写出一封令人满意的信件。
过于详尽,他觉得自己太过啰嗦,缺乏男子气概;过于简略,他又担心无法传达清楚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