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笨人,想到每次处理纠纷赔偿的时候,围观的人说的那些难听的话,又总拿她跟前头那位来比较,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火。
不管,侯府就没有银子花;要真管起来,亏的还是她的名声。
她气归气,可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得微微眯起眼睛,示意翡翠继续给她捏肩。
翡翠继续要到后面,一边帮彭氏揉捏,一边自言自语般絮絮叨叨:“我爹我娘原本也给我留了两间铺子,可就是镇子上那种小铺子不值钱的。
可还是被恶毒的叔伯给当了卖了,他们对外面都宣扬说是爹娘原本欠下了债,卖来还债了。
他们为的就是怕我以后回去闹,可是时间一久,哪里还有人会记得这些事?怕是再过几年邻居都忘了我是谁。”
她像是在说自己的糟心事,声音还有点哽咽,完全没有注意到夫人对她的话上了心。
彭氏听着,心中却顿时有了计较。
她早该想到的,能公开给她管的,肯定是前头那位夫人的嫁妆铺子和庄子,所以才会惹来这么多糟心事。
而侯府原本的家产,肯定还攥在那两位爷的手上,她是连碰都不能碰的。
彭氏假装无意地问了一句:“铺子的房契也不在你手上?”
小翡翠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我们镇子上很多房子铺子也不值钱,都是买卖双方签张契约,再找隔壁邻舍吃餐饭做个证了事,根本都没几家在官府那里过了明路,就是想省点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