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破晓卒猝不及防,立刻被扑倒一片,刀阵随之乱了,变成了各自为战。
“都别慌!”破晓当即加入了战团,他的上阵顿时令部下们稳住了阵脚,,在狭窄的走廊里,双方犬牙交错,展开了血战。
地面早已血流成河,断肢残骸到处都是,一不留神就踩到一个头颅,大部分是尸魃的。
虽然破晓卒骁勇异常,但尸魃也不是吃素的,越聚越多,两队人马很快阵亡大半,剩下的和破晓并肩作战,且战且退。
退到下一个院门前,破晓又是一声令下,唤出伏兵,投入战斗。
杀声震耳,咆哮不绝,战事胶着激烈,士卒交迭进退。
破晓率领着部下们,就这么寸土寸血,丝毫必争,不知不觉,退到了九曲回廊的中段。
魃潮已经完全占据了前半截走廊,开始围歼退守厢房楼院的破晓卒。
埋伏在前半段走廊的八佰部下,只剩下十几人还站在破晓的身边,硕果仅存。
“兄弟们,你们可以撤了!”破晓照例殿后,同时飞快地往嘴里塞了一粒残次肉骨丸。
但十几人只有两三人后撤,其余人一动不动,而后撤的两三人见同袍不动,也停下了脚步。
一名队官嘶声道:“主公,兄弟们都死了,我等不愿独活,宁死不退!”
其余人没有说话,只是举起手中血迹斑斑、有些卷刃的长短刀作为附和。
破晓没有回头,生怕自己一回头就忍不住流下泪水。
慈不掌兵,他真不想掌兵呀!
原本义勇们的服装各异,但现在统一了,都变成了褴褛的血衣,一个个瞪着杀红了的双眼,盯着从走廊上汹涌而来的魃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