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文家大宅,石宽直奔文二爷的三草堂。
还是蛮巧的,文二爷坐在柜台旁给人开方子,见石宽走进来了,客气的起身相迎。
“石姑爷,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呀?”
“唉!别提了,手被竹条扎了一下,含脓了,来让你帮看看。”
石宽举着那伤手,无奈的晃了晃。
“这样啊,你先坐,我给这位看完,再帮你仔细瞧瞧。”
文二爷对谁基本都是客客气气的,说完了又朝柜台里的伙计喊道:
“给石姑爷倒杯茶来。”
石宽坐到了一旁慢慢品尝,文二爷把几位顾客招呼好了,这才过来。
“哟!你这伤不轻啊,是不是吃黄豆了。”
“黄豆?对对对,昨天在范先生那吃了豆腐。”
石宽回忆了一下,马上回答。
“天气热,受了外伤千万别吃豆类和腥味的,容易含脓啊。”
文二爷一边说一边去药柜里配些药,亲自帮研磨成粉,拿过来撒在石宽的伤口上。
以前在家时,是听老人说,受了外伤不能吃这类东西。他总没放在心上,这回真正碰到了,才知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因为是上午,来看病抓方的人不多,药粉撒好了,文二爷就坐在那和石宽聊天。聊了一会,他话锋一转,轻声问道:
“你说贤昌会躲到哪去了?”
“我也想知道啊,他还欠我五十个银元呢。”
这事不能多嘴,多嘴必会祸从口出,石宽也就一口把话给堵死了。
文二爷还是相信石宽话的,那文贤昌,只要是认识的,就连慧姐的母猪都想借几个钱来用,所以不加怀疑。不过他又不甘心对文贤昌的情况一无所知,又假装随意的说:
“你说贤昌真的有那么坏吗?他娘上吊和他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