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方面的消息?不会是太子……?”大麻花瞬间酒醒,紧盯着撒子问道。
撒子摇头。
大麻花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太子病故的消息,就都是好消息。
大麻花没再问,撒子也就没往下说。省的皇子回来还得重讲一遍。他仔细琢磨着这传言的背后,究竟是府里的人无意中传出去的?还是有人在专门打探这府里的消息?有什么目的呢?
直到他们俩吃过晚饭,皇子才和小麻花回来。小麻花一进门就嚷嚷着饿死了,去厨房找饭吃去了。
撒子见皇子没有去吃饭的意思。就把茶楼里听到的话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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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大麻花吃惊的瞪大了眼睛,“这谣言怎地传的这等离谱?再说这皇妃吃烤肉才是前个的事情吧?怎会这么快就有人知道?”
“哎!我问你,说这事儿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哪?”大麻花又问。
“空心儿穿着一件青布夹袍,还算齐整的八字胡须,头发也还齐整,喝茶的时候嘴嘬出老高,指甲缝里都是黑色的污泥。”撒子一口气说道。根本没心思说这个,急着想听皇子的意见。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啊?”大麻花不满地说道,“我们都知道你眼睛贼,什么都能看得清楚。可他到底是个好人还是坏人?从哪听到的这些事情?有什么目的没有?……我要问的是这个!瞧你这顿显摆!”
“青布夹袍,和修整过的胡须头发,说明这人的日子还过得去,有闲钱收拾打扮。嘬出嘴吃喝东西,这是贫贱相,再加上里面空心儿,指甲缝儿里的黑泥,说明此人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富裕悠闲,起码也是个白手起家靠苦力挣钱的。所以顾头不顾腚只知道捯饬大面儿,殊不知这些个小地方上才能看出一个人的本来面目。”撒子只得给他详细解释道。
“那您说了这半天,这人究竟是个什么人啊?”大麻花笑嘲道。
“我说了啊。”撒子道,“一个白手起家靠苦力挣钱的。”
“哦,就凭你在这儿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给人家定了?”大麻花咳然失笑。“你也不问问人家愿不愿意!”
“从茶楼出来我一直跟着他来到城北,来到一家车马大店附近,看着他进了旁边的一家铁匠铺。”撒子说着看皇子,“原来是个给马蹄打掌的。”
“那这就更不对了!城北多是一些三餐不继的穷苦人家,哪有闲心去打探别人的事情?还是皇妃?这离得他们也太远了吧?”没等皇子接口,大麻花就又说道。
“会不会是从旁边的车马大店里流传出来的?”皇子这时说道。
“这……”撒子一顿,他担心的也是这个。可很快就又说道,“不妨。既是找到了他的住处,我明日便会将他查个底儿掉。皇子不必担忧。”
“你我现在真是草木皆兵啊!”皇子喟叹。
“小心驶得万年船。”撒子道。“宁可有惊无险也大意不得。只是这谣言传的实在是……啧!这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撒子直摇头。
这时,门“呯!”的一声被推开了,小麻花打着饱嗝走了进来。看见皇子说道:“皇子你怎么还不去吃饭?今天厨房做了红焖狍子肉,那叫一个香啊!还给皇子留着呢。”
“你知道皇子没吃还敢自己先吃?没有规矩!”大麻花训斥小麻花。“一看见吃的就把什么都忘了。”
“是我让他先去吃的。”皇子道。“我不饿。”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撒子笑道,“他现在正是吃饭的年纪,你不让他吃行吗。”
“我问你,让你跟着皇子,你跟了没有?”大麻花依旧摆出当哥的架子,黑着脸问道。
“你没看见我跟皇子一起回来的呀?!”小麻花翻着白眼儿不耐烦的说道,“还问!”
“那你,你,你你……”大麻花还想编排点什么,一时又想不出来,只眨巴着眼睛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