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槐着急了,他举起一只手来,“本王对天发誓,绝无可能记不住爱妃写给本王的每一封信,每一个字。”
“可为何殿下却没有说出臣女最后一封信的内容。”颜云姝越发委屈了,眼泪又要滚滚落下。
许景槐忐忑的不知怎么样才好,甚至伸出手来要接住颜云姝的眼泪。
整个人慌张到快要失去了理智。
“这,这……如何可能……”
“莫不是,莫不是……”许景槐突然理智归了笼,“本王并未收到那封信,所以……你的信,是走的民道,还是官道。”
“因事出紧急,怕来不及同殿下说明,便走的民道加急,去年七月初一,城东驿站出发。”
颜云姝将这一连串的话说完,终于松了口气。
总算是将此事同许景槐说明了。
聪明如许景槐,几乎不用多时,便能从她这番话语里,明白过来。
至于信与不信那位何将军,就要看许景槐如何选择。
而今日这问话顺序,也是她思量过的。
先问谣言,再问信。
便是不希望由着一封信带出来的假军功之事,影响了许景槐对谣言处理的判断。
更不希望,用军功是假,来刺激许景槐澄清谣言。
颜云姝有自己的小心思在。
她希望亲自看到,许景槐在战友情和自己之间,抛开了军功这一关键因素,会选择谁。
如今她已经知晓了答案。
便可以毫无顾忌的抛出这第二个问题了。
她明亮的眸子藏在许景槐的怀里,乌溜溜的转着。
“信中内容为何?”
许景槐一边轻抚她的额间碎发,一边问着,“玉佩又是为何?”
“写信那日,臣女在市集里遇到了一位巧匠先生,先生彼时正在忧心前方战事,臣女恰好正从兵部问过战情而来,便同先生聊了几句,方才知道,先生原是寒沙国那失踪的三皇子莫念辞,于是乎,便劝了先生一番,说动了他即刻回寒沙救无辜百姓危难之中的心思,也吩咐了诸多暗卫随行保护他,但臣女的暗卫定是不及殿下半分的,只能护送他到边境向阳城,所以,臣女这才想到尽快给殿下去信一封,将先生所赠信物随信寄出,好让殿下尽快携玉佩去往那向阳城悦来客栈,助莫念辞尽快回寒沙皇宫,缓解胶着战事,解殿下忧愁。”
许景槐的眸子越听越深。听到最后,猛地将颜云姝抱紧。
没想到,除了筹款捐粮,她为了自己,还曾做过如此努力。
只可惜,信没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