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气势汹汹的质问,周伟植只能陪笑。
戴老板的命令,他能透露给烟雨楼嘛?
当时的他只能挨烟雨楼的口水喷,一句屁话都没有,他也没脸说啊。
小主,
憋屈!
烟雨楼当场负气甩手而去,两天来再也没有联系过他。
直到今天……
上午,周伟植收到了一个惊喜的大消息,“安济号”商船携带法币油墨雕版,安全离开了十六铺码头,出航了?
谢天谢地,法币油墨雕版安然无恙,只要“安济号”商船通过江阴段,安全问题就可以保障了。
但让他郁闷的是,十六铺码头上还有七艘装载了武器、药品的商船,被日寇直接扣押了。
好在,“安济号”商船携带法币油墨雕版离港了,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先生,我看你面色发暗,印堂发黑,胸中似有浊气郁结难消。”
“今日你我遇上也算有缘,介意老朽给你瞧一瞧嘛?”
周伟植正在郁闷,突然听到个江湖老郎中的声音,他差点让老头滚粗。
可是……这段话怎么那么熟悉呢?
喔,对了,是他和烟雨楼商定的接头对白。
“呦,老先生看来是有些医理,我倒要考考老先生了,老先生请坐!”
话音一落,周伟植笑看易容乔装成老郎中的烟雨楼,在茶桌上放下手臂,朝上露出手腕,笑道:“老先生请看,我这脉象如何?”
烟雨楼坐在椅子上,抬手搭在周伟植的脉搏上,当即就道:“四平八稳,中气十足,然而日夜忧虑国事,郁结于心!”
话音一落,接头完成。
双方抽手掌。
叶思诚的语气直接冷了下来,压低声音道,“周站长,十六铺码头让日寇扣押的安济号商船于今晨出航,上面的法币油墨雕版安然无恙。”
“幸事一桩!”
“而我们的合作协议,不知道还有没有效?”
周伟植皱眉严肃道:“自然有效!”
闻言,叶思诚的声音愈加冰冷了,还带着无比恨意:“杀千刀的三浦次郎,该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