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唐剑秋之言,那锦衣卫并未隐瞒,他先是欠了欠身,而后说道:
“回大人,现场并未发现其他凶器,倒是有脚印,我等已将其拓下来作为物证。”
听到这样一个答复唐剑秋甚是满意,他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你们几个去打听一下,这附近有哪户人家可以造出这种刀具,其余几个弟兄跟我来!”
“是!”
虽不知方子腾岳母娘因何故往他身上泼脏水,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两人平日里关系不是很好。
夫妻二人相处之中,即便再怎么交好枕边之人具有最大嫌疑。
若是操之过急不慎造成的或许能理解,若是有意为之可就麻烦了。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唐剑秋带人赶往方子腾家中以查清事实,岂料方子腾岳母娘在看到唐剑秋之时表现的尤其激动,像是看到了神明一般朝着他奔来。
“官爷啊——您要替我做主啊!”
正说着她便朝着唐剑秋跪了下来,唐剑秋见状连忙请她起身回话:“老媪,还请不要激动,待本镇抚查明真相后定会还他一个清白。”
即便知道方子腾之妻偷汉在先,但好歹也是一条人命,不可能置之不理。
听到这,老媪的心情这才稍微好了些。
她很是激动,眼下也顾不得衣裳多脏,连忙躬身回谢。
“谢大人!多谢大人!还请大人入座!”
“多谢好意,本镇抚就不坐了,
老人家,既如此我就直说了,在真相尚未查明之前还是不要妄下定论的比较好。”
唐剑秋说了一番暗话,更是让老媪不明所以,以至不该如何是好。
“老身有些糊涂了,不知道大人这话是何用意?”
既然对方不懂,唐剑秋也没有必要跟对方打哑谜了,“本镇抚认为,杀人者或许另有他人,而非另婿。”
唐剑秋一语道破,老媪又岂能相信?
“这不可能!”
老媪几乎是下意识叫出来的,她的表现尤其激烈,像是遭受了什么刺激一般。
对于老媪的种种表现阿飞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而后将这份情绪盖了下去。
倒也不是怀疑,而是这老人家或许太过偏激,准确的说是她太过激动了。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或许是有些不妥,老媪这才从中道出解释:
“实不相瞒,在老身的印象中,那方子腾的确是难得的好女婿,
可前些日子老身多少也有听人说起自家姑娘的事,老身听后直害臊,有过多次劝解,
再说,此事未免太过丢人,传出去也让人笑话,更是不好跟自家女婿去说的,可谁想老身的女儿迷恋上了那个汉子!老身也是感到丢人。”
正说着老媪忍不住一阵叹息,想来也是有些痛苦,谁让他们家遭遇这种事。
“如此说来你是知道的?”
对于这样一个结果唐剑秋并不意外,前世他并未接手这个案子。
因为当时他并未外出巡逻,也没有碰到那带着草冠的兔子。
事已至此老媪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得点头承认。
“正是,老身不敢欺瞒大人,”
“你与方子腾关系还算可以,是也不是?”
从方才老媪的言论上来看就可以从中判断,如此说来先前判断乃是错的。
“不错,正是因为如此老身才不敢丢这个人。”老媪羞愧至极,以至于不敢正眼望去。
“若是本镇抚告诉你凶手并非方子腾,你可愿替他做人证?”
唐剑秋采取假设的方式问她,若是直接一些恐怕难以让她妥协,这才有了这番由说。
起初老媪还是有些抗拒的,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后她应允了下来。
她佝偻着背,沉沉的点了头:“既然大人需要老身做人证老身去做便是。”
要说这锦衣卫办事效率还算不错,很快就打听到了凶器的下落,据说这把刀是邻村的铁匠亲手打造的。
除此之外,这刀上还有一个并不明显的字,若是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而这个字正是那刀匠的姓氏。
如今有铁匠和老媪作为人证,再加上那些乡亲父老,还有这把刀乃至鞋印存在想必更能证实那奸夫的罪名。
至于那奸夫是何人,只要随便找个村里人问话就是,即便他的身份再怎么显赫那也无用。
地方百姓又恐惧官兵的威严只得老实回答,以免遭到训斥。
待人证物证还有作案凶手接连找寻之后,当地县衙就地展开审问。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