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寅君皱眉,微微摇头:山主没说。
杨里正不管两人之间的眉眼交流,他最关心的还是自家村子,再度朝陆寅君拱手。
“公子说村中深井再挖一丈,便有甜水。不知可有依据?”
辛彦说过之后,陆寅君已经用神识感应过水井深度,知道凿穿岩层,必能连通地下水脉。
当即颔首道:“家中幼弟于地理水脉之道颇为精通,他说可以出水,那必然能出水的。只是岩层坚硬,一丈深度,挖通不易。”
杨里正闻言,面露欣喜,团团作揖下拜。
“只要能出水,已是活人无数,功德无量!杨满代替村中百余口,拜谢公子,村中必为两位公子立长生牌位,日夜为公子焚香祈福。”
干瘦汉子和另两位守井人,也是一脸激动,跟着下拜。
陆寅君侧身避礼,伸手虚扶,将里正扶起。
“不必多礼。我们兄弟只是路过此地,随口之言却要村中青壮出力去挖水井的。”
杨里正被陆寅君托着胳膊拜不下去,也不坚持。衡量是否真心,在行、不在言。等渡过此次大灾,杨村宗祠将长生牌位供奉起来便是。
随即扭头朝两个守井人道:“通知在家的青壮,准备挖井的工具。早一日出水,早一天解困。”
陆寅君和辛彦不准备在此耽搁,稍事休息便要启程。
杨里正极力挽留,要给两人准备餐食。
两方正在推让,村外匆匆跑来一名村人,边跑边喊。
“满叔、满叔,快快,刘村祭祀定在今晚了,再迟要赶不上了。”
杨里正脸色一变,破口大骂:“作孽。不许去,告诉村里人,都不许去刘村。我们连夜存水,明天开始挖井。”
陆寅君心神一动,问道:“刘村,是要烧死巫女的那个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