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巫明在祭坛上骂得脸红脖子粗,底下的族牛们仍是吵吵闹闹,完全没有祭祀的严肃性。
“滚滚滚,都散了。今天神明和先祖都忙着,没空理你们这些蠢牛。”
夔牛族长路气哼哼地大吼。
族牛们听到可以走了,立即一哄而散,还有几只打得鼻青脸肿,牛角掰弯,各自理论吵嚷着要去找啃青苗的证据。
“唉……”
夔牛族长路哀叹一声,蹲坐到祭坛的台阶上,“明啊,这些蠢族牛可怎么办,带不动,完全带不动啊!”
大祭司巫明放下巫杖,脸色比哭还难看。
“天要亡我夔牛一族。哞……我们只想有草吃,有地耕,有一片生活土地的好夔牛,哞……”
夔牛一族权力、威望最高的两只老夔牛,相顾抱头痛哭。
“哞,那个……”
夔牛庆的父母互相对视一眼,不知道该不该打断族长和祭司的惺惺相惜。
夔牛族长路突然发现还有两头族牛没有离开,猛地擦脸,瞪向他们:“你们是庆的父母?祭祀散了,明早再来。”
夔牛庆的父亲小心地瞄着祭司巫明:“大巫,我们夫妇就是想问问,我家庆还活着吗?”
夔牛庆的母亲也眼泪汪汪,眼神带着期盼。
“是啊,族老当初给庆印信,让他去三界缝隙找药。我家庆可是好夔牛啊,哞……”
巫明拿起巫杖推算一会,牛眼一亮。
“卦象显示还活着。明天祭祀再问问神明和先祖。你们回去吧。”
夔牛庆的父母相互搀扶,满面忧愁地离开祭坛。
大祭司巫明喘着粗气,一把抓住族长夔牛路的胳膊,压下内心的激动。
“路,生路……夔牛一族的生路。”
“什么生路?”
夔牛路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不是生他,而是夔牛一族的生路。
“刚刚推算庆的性命,我感应到了……我真的感应到了,他是我们夔牛一族的希望。”
大祭司巫明牛眼放光,眼神中燃起熊熊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