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朴念完最后一个字,放下手中经书。
“你觉得辛小哥如何?”
“看上去知书明理。”
夏朴敛了敛麻布袍子,长出一口气,目光悠远。
“颂儿是太孙,不能囿于一方天地,我能教他的有限,而且他也要出去结识朋友。赵夫子的课程我去听过,讲解经义释理十分清晰。如今忠王叔篡位,依国师之言,我们需躲于山中十年。我不能耽搁颂儿的学业。博采众家之长,才是为学之道。”
两人说话间,原禁军教头易罡急匆匆地进入院子。
“七爷,忠王爷登基了。第一道皇令,竟然是杀光京城和京郊5-8岁的男孩儿。”
夏朴凤目圆瞪僵在当场,“倒行逆施。皇家权力更迭,与百姓何干?”
谈卫手直哆嗦:“他居然真敢如此?消息可确实?”
易罡双拳紧握,虎目通红:“我偷进县衙,看了朝廷邸报。县令也在骂,如此政令,不配为帝。”
夏颂从经文中缓缓抬头,沉稳道:“是为了杀我吗?”
夏朴抬手抚上夏颂的额头,垂眸看着他。
“好好活下去,将来……做个好皇帝。”
于是辛彦又多了一位新同学,七岁的夏颂。
赵孟元践行圣人有教无类的思想,不会拒绝附学的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