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砚平生第一次恨冬夜漫长,才会让林惜将他翻来覆去折腾了个遍。
直到他最后用尽全身力气,抬着酸软的腿蹬在这人肩膀上,她才终于喘着粗气咬着他的耳垂,身子一颤,彻底消停了下来。
观岑观澜红着脸守在门外,正面红耳赤地小声议论着屋子里从入夜开始到底叫了几次水,便听见里间再次传来了林惜的吩咐声。
“抬水进来,我要沐浴。”
听见她沙哑语气里带着的餍足意味,再回想起屋子里响了大半夜的暧昧动静,两人不由得俱是脸上一热,在为自家郎君感到欢喜的同时却又都舒了一口气。
两人应了是,一边往厨房走,一边压低了声音小声说着话。
“林大人这……”观岑回头瞧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红着脸吞吞吐吐地道,“这……也太能折腾了。”
观澜闻言,也飞快回头望了一眼,脸上也不由得升腾起几分热意,不过他到底还是沉稳些,清咳了一声,凑到观岑耳边道。
“今日乃是郎君与林大人洞房花烛夜,妻夫情好,我们该替郎君高兴才是。”
“我自然替郎君高兴,不过,不过就是……”观岑见他误会,忙开口解释道,“这也太久了些,方才我好像都听到郎君的哭声了,还朝林大人求饶呢!”
“傻小子,那哪儿是哭啊……”观澜闻言,伸手拍了他一下,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妻夫间的事儿,学问可大着呢,等你日后聘了人就知道了。”
“哼!说的你好像聘过人似的。”观岑有些不服撇了撇嘴。
他本是下意识反驳,但谁知观澜听了却脸上一红,观岑一瞧他这样子,顿时瞪大了眼,有些不可置信地道:“不是,你真聘过人?”
“浑说什么呢?”观澜嗔了他一眼,无奈地道,“我成日里都同你和郎君待在一处,我有没有聘过人,你难道不知晓吗?”
“那你脸红什么?”
“不过是家里给我相了门亲事,若是没什么变故,近些日子应该就能定下来了。”观澜咬了咬唇,瞧那样子应当是对这门亲事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