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恶劣,自己不痛快了连自个儿老子都要拉着遛。
“陛下哪里话。”周意然正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两人并行而走,之间君臣的礼数很淡,只是一个个嘴上还是陛下陛下喊得好,朕朕应得勤。
傅应绝也不太同他计较,而是懒散地打量起了周府。
周府的布局在傅应绝记忆里似乎一直都是这样的,连带着小道旁边的石头都一点变动也无。
看似是一家子老古板带小古板,可傅应绝却揶揄一笑,“好正经,周大将军。”
周意然屹然不动,看似老实得一声不吭。
可是侧额与目光流转间,深刻的眉眼有一瞬的光华与浮动。
“啾啾哥哥!”傅锦梨一句话就打断了两人。
她搂住周意然的脖颈,笑着跟傅应绝说话,“你不跟梨子说,梨子自己说爹爹,梨子会自己说话~”
两人说话不带她,她是聪明蛋,聪明蛋知道怎么自己插话。
“周周哥哥我来要找,跟爹爹来找周周哥哥,小梨子,武功!”
“厉害厉害,梨子武功厉害~”
她的武功十分厉害,甚至当朝锤烂了她爹的龙椅,叫傅应绝一度闻风丧胆。
胖丫头沾沾自喜,便开始道,“不用学不用,乖乖保护爹爹的,保护爹爹周周哥哥,还有夫子,梨子都保护!”
周意然算是知晓了傅应绝的用心。
他没说同不同意,只是问傅应绝,“学哭了你跟落安是不是也要上门闹。”
习武哪儿有不痛不累的,傅锦梨小胳膊小腿儿还真没吃过苦。
“你小瞧她。”傅应绝哼笑。
“我是小瞧你跟落安。”周意然老实道。
傅锦梨会哭,但不会不学。
那两个就不一定了,掉一滴眼泪两人能将这皇城翻过天去。
傅应绝:……
“……朕也没说全跟你学,只是来你这儿偷偷师。”
要真习武,傅应绝不就是个现成的摆着,用不着舍近求远。
不过是博采众长,兼收并蓄。
当着别人面儿说偷师,傅应绝也不避讳,周意然更没反应。
周意然低头看傅锦梨,
胖丫头正鼓着小胖脸在又无视她你来我往说起话来的两人之间巡视。
小手小脚,漂亮笨蛋,细皮嫩肉,娇生惯养。
学点吧,差不多就行了。
周意然收回眼,“嗯”了一声,又问起了丁雅言。
“那丫头便只攻医毒了?”
“嗯。”傅应绝道,“跟着竹青,隐龙卫那边有自己的法子。”
他说,“月弯弯过几日也跟白堕要外出历练了,这次去得久,没过几年怕是不归。”
周意然颔首,表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