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吓唬得住下头的大臣,哪里吓唬得住傅锦梨。
这又是捂眼睛,又是捂嘴巴的,小孩儿不发毛才怪。
“放肆~”
“胆子大爹爹小二!”
傅锦梨嘴一撅,徒手就将自己脸上的大掌掰开了。
她动作得突然,等傅应绝反应过来之际已经为时已晚。
小孩儿不高兴。
小孩儿开始指指点点。
这时候简直能说得上是妙语连珠,一句都没顿过,几句话就将下头乃至上头的都搞懵了。
“小梨子大王大当家,我的呢,花花说第一厉害,爹爹不能欺负。”
“我们土匪,捡破烂要一点点钱的,你欺负我,赔钱,赔梨子钱!”
赔她钱?
傅应绝现在恨不得甩手将这漏勺扔出去。
这才多大会儿。
这才进来多大会儿!
全给他抖落个干净。
“陛下!”
下头的大臣们满脸错愕,颤颤巍巍着手,只觉得眼前一黑。
这说的是什么,说的是什么,小殿下果真是去当了土匪了!
他们恨铁不成钢。
但不是对着傅锦梨,而是对着所谓“罪魁祸首”的傅应绝。
“言传身教之要务便是自身修行,陛下怎可......怎可这般胡来。”
傅锦梨压根就不知自己说的是什么,也不知自己说完会造成个什么场面。
只是一停下嘴来,就见方才还和颜悦色的大臣都义愤填膺,长吁短叹。
而她爹,更是难得心虚地抬高视线,摸摸鼻子,朝着自己脑袋顶上的盘龙柱看去。
小孩儿有些懵。
小孩儿迷茫着揣手。
敌不动我不动,傅锦梨先静下来观察是个什么情况。
待听得他们嘴里字字句句都是隐晦地讨伐跟苦口婆心的教诲,且全是对着她爹。
小胖娃娃自己糟蹋她爹,却是好赖不分地不许别人说半分。
当即就猛地一脚踩在傅应绝大腿骨上!
站起来,一只手扶着傅应绝的肩头,小肚子一挺,开始咿咿呀呀跟下头的大臣对骂。
“爹爹我的爹爹,只能骂一句~”
“嗯嗯!小梨子收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