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看着王家紧闭的大门,眼中清澈,却又带着不谙世事的残忍。
待月弯弯平息下来,傅锦梨怎么说就是不撒开她的手,最后赵驰纵就道,“反正这王富友缩头乌龟一样不出来,倒不如你先同我们回去好了。”
又怕月弯弯为难,他无所谓道,“他偷鸡,咱们捉他侄女儿抵债是应当的。”
很有纨绔的派头,傅锦梨看着却觉得十分眼熟。
倒好像——好像爹爹小二会说的话。
赵驰纵这提议听着虽然不地道,但却是叫众人赞同。
月弯弯也没说话,顺势跟着傅锦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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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发动了小半个寨子来找鸡的大当家,经过一番操劳后,牵着个小姑娘,身后跟着“被歹徒偷走”的大公鸡,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回了家。
傅锦梨住的院子,因着养了她这只小猪崽,在院里架起了个小桌,上头时时刻刻摆着糕点糖水。
奶团子牵着月弯弯来,也不进家门,将月弯弯牵到桌前坐下,自己喜欢的糕糕也一个劲儿地往她跟前堆。
“弯弯,弯弯饿肚肚了,吃呀,糕糕!”
很是慷慨大气,看得赵驰纵都酸了。
他小声说着,“昨日还因为少吃一块哭唧唧地闹陛下,也不怕没得吃了哭成个水团子。”
声音很低,傅锦梨没听清,朝他问上一句,“说的什么呀~”
赵驰纵连连摆手,“没说没说。”
傅锦梨也未揪着不放,扭头又继续对着月弯弯热切起来。
月弯弯心里藏了事,看着这许多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却没有食欲。
现在坐在这儿她也十分拘谨,底下的凳子都没挨着多少。
将心底情绪压了压,才颤着嗓子开口。
“我,我有事儿想同您说。”
有事儿?
傅锦梨笑着,想问她是何事。
可月弯弯神情实在太过惊惧沉重,脸色白得吓人,叫傅锦梨这万事不往心底搁,千难万难有她爹的小孩儿,都为之一愣。
她心头激灵一下,阻止了月弯弯,“先,不说呀,等爹爹,小梨子爹爹,弯弯不要害怕。”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月弯弯要说这事儿似乎很严重,严重到她自己解决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