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说,光脚脚,吃药~”
衣服不会穿,就抓着一旁自己毛茸茸的小披风笨手笨脚地挂在身上。
一切准备好,这才迈着坚定的步伐退开了房间的门。
———
“小,小孩儿?”
裴风上楼放了东西,正准备下去,谁知叫转角而来的小团子一脑袋撞在了自己腿上。
来不及回避,还怕小孩儿会摔着,谁知膝盖“咔擦”一折,摔的是他!
傅锦梨脑门前两日才遭过重创,这一下又碰着,她捂住小脑袋瓜,大眼睛极快地续上了泪。
小丫头瞧着才不大点,脸蛋白生生地,腮边的嘟嘟肉惹人手痒。
脚上随意地套着双鞋,头上扎的发包包已经松松散散掉下来,有呆毛竖在头顶,穿着雪白的里衣,外边的小披风就这么一罩。
好一个潦草的团子。
此刻小丫头红着眼圈,委屈地憋着眼泪,裴风忍不住心虚,一时倒是忘了自己还坐在地上。
正准备赔个不是,却见小丫头上前两步,脑袋快顶着他下巴核了。
他连忙后仰脑袋,恰好小丫头抬起脸来,可怜巴巴地。
“抱歉,小梨子不是故意~”
浑身奶呼呼的小团子,是自己撞了她,她却捂着脑袋哭唧唧地道歉。
裴风心头一软,也愈发歉疚起来。
他撑着站起来,动了动膝盖,有些疑惑却没多想,低头看向傅锦梨道,“错了,该要我道歉才是。”
他手上拿着剑,郑重地抱拳,“在下裴风,没注意路,小丫头勿怪。”
他一身黑衣,手上的剑也是通体黑色,剑鞘上花纹繁复,却坠着个雪白的小瓷人。
小丫头将手放下来,放在胸前搅着,目光追随那一道雪白而动。
心痒痒,小梨子想玩!
裴风低着头,弯着腰,瞧不见小丫头的动静,半天了听不见回应。
疑惑人是不是走了的时候,感觉手上有东西坠了坠。
抬头一看——
小孩儿仰着脑袋,踮着脚,小手高高举起,正一下一下地轻轻摇着自己剑上挂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