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苏市之后，就不打算再来海城了。

这慕太太她当不起，也当不惯，还是回苏市当她的林惜歌。

小市民林惜歌，不起眼，不出众，放在人群里，顶多是有点清纯的小漂亮。

慕太太那就太过万众瞩目了。

“慕朝然，我……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林惜歌说，“我和雨盼……”

“嗯？你们有别的想法？”

林惜歌支支吾吾的：“也不算别的，就是……”

“你慢慢说。”慕朝然注视着她的眼睛，“哪里不满意的，你指出来，我再重新调整。或者，你更希望我陪在你身边？那我将工作安排安排，最快今晚跟你回苏市，怎么样？”

“不是的……”

“也不是？”

林惜歌应道：“对。”

慕朝然还想说什么，宋雨盼却是听不下去了。

“行了，我听着你们说话都累。”宋雨盼的声音插了进来，“一个个的，明明长了嘴，却连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她也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

“惜歌的意思是呢，她跟我回苏市，就不再踏入海城了。我这趟来，是来接她的，因为你不肯放她走。”

“慕朝然，你别误会了，也不需要费时费力费心思的安排这安排那。只要你点个头，让惜歌跟我走，那这事儿就算完成了。”

宋雨盼一摊手：“就这么简单。”

慕朝然绕了半天，努力的想要带偏，最终还是被宋雨盼给拉回了正轨。

餐厅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大概过了十多秒，慕朝然才出声道：“为什么要回苏市。”

“当然是回归到属于自己的正常生活啊。”宋雨盼想也没想就回答，“惜歌她在这里，过得根本不开心不自由呗。”

“是么。”

“她人就在这里，你问问不就知道了。”

慕朝然却没有将目光移向林惜歌，而是垂下了眼。

“会开心的，也会自由的。”慕朝然的音色变得低哑，“回不去了，惜歌，不管是你还是我，其实都回不去了。我是海城出生长大，而你的根，也在海城，不在苏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