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朱由校闻言,嘴角微扬,点头以示嘉许,心中暗道:此阉党之犬,果为朕分忧。
“鉴于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之位空缺,朕意,由卿暂掌刑部印鉴,与左都御史携手,共理此案。”
“臣遵旨。”
周应秋面露喜色,而一旁的张问达则面色骤变,心中暗惊:此变故突如其来,莫非二人早有默契?
原本,刘一燝虽身陷囹圄,然三司缺员,皇上态度暧昧,似有回旋余地。
今周应秋一语既出,皇上竟即刻下令处置,张问达不禁冷汗涔涔,拱手急道:“陛下,刘一燝虽识人不明,却为先帝遗命之臣,望陛下三思。”
“朕意已决。”
朱由校目光如炬,环视群臣,掷地有声:“能者居之,庸者去之,此乃朝纲所在。内阁辅臣,辅弼朕躬,若无识人之明,自当退位让贤。”
言毕,挥手打断张问达,决断道:“无需再经刑部、都察院审理,即日起,刘一燝以礼部尚书之衔,荣归故里,安享晚年。”
张问达闻言,惊愕失色,正欲抗辩,却被身旁毕自言以茶水为墨,桌面为纸,悄然提醒二字——“遵旨”。
张问达无奈,只得应承。
朱由校见状,满意颔首,复又握紧徐婉儿之手,心中暗自宽慰:爱妻之手,实乃解压良伴。
至于张问达,若不识时务,朕亦不吝赐其体面之道。
“既孙师举荐袁应泰赴辽东治水,朕意,度支司拨银五万两,内帑再添五万,以资其用。”
言毕,朱由校依旧握着徐婉儿之手,悠然望向孙承宗,神色间满是对未来的期许。
"须知,非将帅之才,勿涉军旅之途。"
"臣谨代辽东万民,叩谢陛下浩荡皇恩。"
孙承宗躬身之际,心田暗喜,暗道:"有此慷慨解囊之君,实乃国之大幸。"
然则,孙承宗思绪一转,皇帝对袁应泰险些领兵之事,显是颇为介怀。
一番勉励之词后,朱由校以茶代酒,送客之意尽显,今日朝议至此圆满。
且说宫中不备午膳,群臣纷纷告退,堂中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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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人散尽,朱由校起身,于徐婉儿之侍奉下更衣。
今日之戏,仅过半场,余兴将在南苑继续上演。
手捧草拟圣旨数份,众臣各奔东西,前往内阁加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