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直娘贼,老子活劈了你们!!”为首之人面目狰狞,脸颊微微抽搐,像一只发了狂惊恐万分的恶兽,大声怪叫了一声,高高的举着剑,劈向门外交错着的白光。
只听得“当啷”一声轻响,他手中的长剑竟被白光弹开,巨大的反冲之力震得他虎口发麻。
他的眼底有通红的血丝,可目光却阴森可怕,瞪着一双血眸,紧紧咬着牙关,再度握着剑,重重劈了过去。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毛骨悚然过,甚至觉得若再劈不开这诡异的白光,他就要被活活困死在这里了。
剑锋与白光重重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白光竟然扭转了几下,卷着剑身,以迅雷之势,将长剑卷出了门外。
长剑穿过茫茫飞雪,剑尖儿朝下,径直刺入雪地里,剑声嗡鸣,剑柄剧烈的颤动不止。
为首之人已经不知道怕字是怎么写的了,他被这些看不到的对手逼到了发狂的边缘,赤手空拳的就往门口冲,全然没有注意到脚下闪过一道白光。
他眼前一花,再回过神,发现自己和那小子一样,也已经头脚倒悬的吊了起来。
白茫茫的轻烟在眼前飘飘荡荡,一股子异香直往鼻孔里钻,他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个味道有点熟悉,但是在哪里闻到过,却始终想不起来。
在昏过去的前一刻,他终于想到了,这不就是他们这些人带过来的迷魂香吗,刚刚吹进房间里的。
怎么会现在才起作用,这不是坑人的假冒伪劣吗!!!
敦煌城。
自打韩长暮一行人离开后,冷临江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了,他以敦煌城为主,向外扩散,带着孟岁隔等人,先是拔除了盘踞在敦煌一带的四圣宗堂口,接着向外缓缓推进。
因是年节,时气又不好,天寒地冻的,四圣宗的门人弟子们,都回到了各自的堂口中过年,根本就没有想到朝廷会在这个时候动手。
这个时候对有家有口的人,应是合家团聚的日子,而对冷临江这种纨绔子弟,那就是花天酒地,可了劲儿的折腾的日子。
可他们万没有想到,这位纨绔子弟干起正事儿来,也是很有章法的,他怕是把没能尽情的花天酒地的那股子怨气,全撒在了四圣宗的身上。
什么狠招怪招频出,抓人杀人毫不留情,动刑审人比内卫司的手段,也不相上下。
被抓的四圣宗弟子,也不全是沥胆堕肝之人,有的是恋生恶死的,还没挨上几鞭子,就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个干干净净。
冷临江手里捏着供词,动起手来格外的雷厉风行,他也不避讳让袁峥容知道,只说是内卫司的差事,韩长暮走时交代他善后,朝袁峥容借刺史府亲兵一用,袁峥容也不敢多问,也惹不起这尊瘟神,借人借兵器借马匹皆无二话,给的十分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