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不动,只是看着这阵势在他身遭逐渐布下。他现在虽有些许魄之力可以使用,但他注意到在林柏英的指示下并不是所有部下都在动作,有将近一半的人只是在旁掠阵,同时很认真地各盯着一方。很显然这阵势不是击倒一两个人就可以破解的,对方有备而来,带了充足的人手,随时可以进行人员的更替和补充。
盘算下来,他只能选择等,等自己魄之力再恢复多些,也等阮青竹那边或许可以飞快了事,再给这边添些变数。
林柏英无疑也很明白这些。他的指示下得越来快,阵势中弥漫的魄之力逐渐深重,而他的神情也随之凝重起来。
“六门真锁!定!”随着他最后充满鸣之魄的一声吼,空气中弥漫的魄之力突然静止。六个方位上,凝固着的魄之力如虚如实,却都呈现出一把锁头的形状。
也是随着这一声出,向来隐忍坚韧,忍耐力极强的路平,猛然爆发出一声惨叫。
他原本好端端站着的身子,突然绷得笔直,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毛发,每一处关节,都受到了六面力的拉扯,跟着便听到魄之力刺穿空气的破空声接连响起,六道漆黑的锁链接连自路平身上探出,朝着六个方位不断延伸探去。
同一刹那,惊人的魄之力如滔天巨浪,朝着四面八方涌现出来。严歌就站在吕沉风的身后,可当这股魄之力陡然涌现出时,他赫然发现所有人都变得一样了。包括五魄贯通的吕沉风在内,这股魄之力面前都是一样的渺小,一样的不值一提。
这就是六魄贯通吗?
严歌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绪了。魄之力从来都与人之六感息息相关。这一刻,他的魄之力首先不受控制,在这波涛中不住地颤栗,带着他的人都颤抖起来。从未有过的畏惧与恐慌席卷着他的内心,还能站着不倒便是他现在所能做到的最极限的事了。
他看向吕沉风。到底是五魄贯通,在这等魄压下,依旧稳如泰山,但严歌注意到吕沉风垂在身边的右手,尾指也在不受控制似的微微颤动着。
而主持这六门金锁的修者们就更加难受了。当锁链冲出,魄之力爆散的瞬间,便已有数人口喷鲜血直接倒下,不过马上就有人上前接下了倒下者的位置。跟着便同其他坚持着的人一起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地忍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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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魄压就把所有人压制到这等地步了,这样的路平,怎么就这样任由被摆布了?严歌诧异,困惑。可此时的他完全看不清居中的路平是什么模样。那里魄之力强悍的程度已经连光都被抹杀掉了。
“这才是真正的六魄贯通吗?”严歌听到吕沉风喃喃自语了一句,音节有些稀碎,就连这都被路平身上爆发出的魄之力中的鸣之魄给影响到了。
“吕师可好?”严歌努力向前,表达了一下关心。
吕沉风一脸苦思状,望着正在努力延伸着的六根黑色锁链。
“冲!”林柏英的喝声陡然传来,也是有些稀碎,但是其中一根锁链就在此时延伸到了其中一个方位的锁头上,与那魄之力凝聚成的锁头刚一接触,这根锁链便变得安静下来,让人几乎站立不住的魄压陡然降低了些许。
“鸣!”再一声,又一根锁链挂上一方锁头,魄压再降。严歌先前无法看清的路平终于逐渐露出了模样,已然是个彻头彻尾的血人。这就是这般模样的路平,充血的双眼还在打量着四下,努力观察着情形。
“气!”
“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