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儒回答道:“韩进素来怀有野心,反郑同盟八十余万大军主将竟是韩进亲信,若相处日久,恐各部队发生哗变转投韩进,到那时最有威胁的就是韩进而不是张清梦了。”
“陛下早已看出这一狼子野心,所以派在下来见大王,正是要商议如何能抑制韩进的。”
华浩背着手,看着池塘里的花儿:“那么,我该怎么办呢?”
“首先要促成今年冬出兵,江南士兵习水战而畏寒冷,那时叫韩进的士兵冲在前头,吴王殿下可以以:‘兵马尚未整顿齐全’为由而拒绝出战。同时与韩进协议增派一参军分割主将的权利,争取主将于我这一边,这样既不会招致韩进的敌视,又能将权力分化,正可谓是两全其美。”
华浩哈哈大笑:“没想到皇帝老儿也能想出如此之策,实在是让我难以相信啊!”待他一回头时,老儒已经不见了。
另一边,万阳城
暮州城的全部守将被完好无损地送了回来,尼佳成绝望地跪在清梦面前失声痛哭:“郑公……暮州城……丢了……”
“什么?”清梦愤怒地拍桌子站起身:“连一个十六岁孩子都打不过,可真是够厉害的了!”于济滔连忙走上前,扯着清梦的袖子说:“胜败乃兵家常事,郑公无需顾虑,若这时再寒了将士们的心,无疑是取祸之道啊。况且那韩松洋虽然年幼,实力却依旧不容小觑,尼佳成将军能坚守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了。”
清梦愤怒地转过身:“罚他半年俸禄,贬为骑兵校尉,再也别来见我!”
于济滔慌忙暗示道:“还不快快领旨谢恩?愣着干什么?”
尼佳成谢了恩,失落地走出了宫殿,在宫内广场他撞到了尼皓。说了一遍情况后,尼皓急脾气又上来了:“奶奶的,那娘们儿又想办法排挤咱们不是?看我找他去!”
话音刚落,于济滔便折着扇子走出来:“尼将军,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待我找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尼皓抡圆了拳头就要揍上去,于济滔连忙用扇子一挡:“我的尼大将军哟,怎么给您气成这样了?”
“那个什么同盟你没有打败,反倒是把我表弟弄的一身灰?你几个意思?故意排挤我们兄弟俩是吗?”
于济滔扑哧笑了一声,耐心地为其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且说道:“郑公不过是不过是一时赌气,过一阵它自然还会召他入殿的,咱们辅佐的主公啊,就像个孩童一样,这点将军不是比我更理解吗?”
尼皓愣愣地甩了下脑袋,用粗犷雄浑的嗓音说道:“梦子的确是那样,总是特别任性,发了脾气也是不顾一切……”
于济滔拍拍他的肩膀:“我会让你看到的,反郑同盟支离破碎的那一天。”
正当二人说话之际,一位对小兵匆匆忙忙跑回来,一个不注意竟在平地打了个趔趄,尼皓不解地吼道:“那虎小子,跑那么快干什么?”
“老儒军师回来了!!”卫兵激动地回答。
二人先是愣住了一下,又像士兵那样激动地跑进宫殿,清梦听闻此事也收敛了脸上的怒气:“快快邀请!”
只见老儒只身一人拿着拂尘走了进来,这可给三人激动坏了,立刻恭恭敬敬地走上去。
“老儒先生一向别来无恙吧……”清梦率先说了句话:“能不能让我见江儿一面?”(江儿:即张君生)
“绝对不行,而且我还要忠告郑公一言!”老儒咳嗽两声:“在公子二十岁之前,你们父子千万不要相遇,如果强行相见,郑公必会自食其果。”
清梦像被人闷了一棍,哆哆嗦嗦的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
“师傅这次回来,究竟有什么事呢?”于济滔恭敬地问道。
老儒将他游说的一事全盘脱出,以及各种方案各种谋划,甚至连每一个细节都不落,随即又说:“反郑同盟内部已经开始分崩离析,而李环只知跟随而没有主见,不必多虑,至于后续怎么操作,那便是于军师该想的事了,老朽告辞!”随着一阵风吹过,地上只残留一根仙鹤羽毛。
清梦心里像打翻了调味瓶——五味杂陈,他不明白为什么不能与他的亲生儿子相见,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今年张君生才六岁,过了十四年后,还认不认得他都难说了。
于济滔弯腰说道:“郑公,儿女情长之事先放一放,师父如此游说各路诸侯是在暗示济滔,击败反郑同盟,不需直接对峙,只需在下略用一小计便可旗开得胜。”
“军师听出了什么吗?”清梦问道。
于济滔胸有成竹似的回答:“济滔不仅听出了什么,而且还想好了对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