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证据?”
一个斜按着腰后绣春刀的人,身穿飞鱼服的人,正背对着安胖子。
“草民……暂时没有查到直接的证据……”
提到“草民”二字时,安胖子心里凉了一下,他差点想说“本官”的。
“不过,草民查到其他几点旁证。”
“县招标司宋监司宋大人被正妻撵出家门的妾室,带着孩子在城东之地一处宅子里,安顿了下来。此处宅子有两进院,按宋监司宋大人的俸禄和养廉银收入加起来,短时间内不可能置办得起……”
“宋监司还有一子,嗜赌成性,债台高筑,最近几天不仅有神秘人帮他消了赌债,还拿了一份商号的干股。”
“宋大人的老母亲,原本说是患有比较严重的风湿骨痛病。每到梅雨天,总是浑身疼痛难忍,最近有神秘人请了州城名医下来帮她诊疗。”
安胖子拱手弯腰,将自己这段时间听说的和自己查到的,有一说一,都告诉了眼前这个腰挎绣春刀之人。
“拿着这个。”
一块精美的非金非银的牌子塞到了安胖子手里。
安胖子连忙接住,接着眼睛缩成了两根针!
亲军卫腰牌!
“等到雷霆之怒时,它可以救你一命。”
“现在,你下去吧。”
安胖子脸上一喜,将腰牌揣入自己怀中,一拱手,转身离开。
随着安胖子身影逐渐消失,黑暗里慢慢走出两个同样穿着飞鱼服的人。
这二人站在手按绣春刀之人两旁,一唱一和。
“此人,可信?”
“信不信的……我看到了那处宅子的地契,新户主正是宋监司。”
“哦?胆子不小嘛。有了靠山后,装都不装一下了?”
“哼!按察布政使司的那群家伙,碰到钉子了,就丢给我们!吃肉的时候,还要分一半给他们!”
“一省之左右参政……二位兄弟猜猜后面会不会还有大鱼?”
“有又怎样,别想多了,有也不是我们能查的,上报就行了。我更关心这一趟任务跑下来,到时候抄家查没的银子,我们哥仨能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