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尾下垂,皱纹从眼角延伸到额发,目光浑浊而又悲伤,显得有些精神不济。
从他布满教会象征性符号的衣饰、以及标志着尊贵与纯洁身份的白色教皇帽,维恩确认了他的身份。
「你——」
维恩有些吃惊,怎么这位教皇陛下看着好像……命不久矣的样子?
教廷之前可从没有传出来过教皇抱恙的消息。
他现在开始担心自己对这老头刺激过度,一不小心直接送他上天堂去汇报这辈子的工作总结了。
「抱歉……」教皇陛下才吐出一个词,便剧烈地咳嗽起来,原先强撑着挺直的身姿也无法掩饰地显露出佝偻之态。
维恩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和他保持了一定距离,收回了略有残损的长剑。
「你要是说话费力就先别说了,把东西给我,我立马就走,只要你暂时不说,没人会知道今晚发生过什么。」
以他眼下虚弱至极的状态,恐怕就连拦下自己一刻钟都做不到。
然而神座上的老人却摇了摇头。
他定定地看
着维恩手中的长剑,思绪却好像并未停留在此处,而是透过他凝视着某物。
时间的河流虽然公平流淌过每一个人的身侧,然而在他身上却留下了格外深邃的印痕。此时此刻,似乎就连四周的空气也弥漫着衰朽的气息。
维恩微感不耐烦地皱眉。
他对这些整天神神叨叨的家伙向来没有什么好感,如果教廷真的不愿意给他行个方便的话,他也不会再和这老头讲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