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想过，千万人敬畏的帝王，竟会以这样的语气对她承诺。

“皇上。”明玉垂下眼眸，克制住自己磅礴的情绪，轻声道：“臣妾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如何担得这般重诺？皇上言江山与臣妾两全，可天下纷争，风起云涌，又岂是这几句话能奈何的？”

康熙闻言，微微一笑，却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带向窗边。窗外的御花园在月光下显得静谧而神秘，隐约还能听见夜风携来的花叶簌簌声。

明玉被他半拥在怀，眸光流转间只觉自己像是被一双温暖的双手牢牢护住。

康熙低头靠近她，声音低缓：“明玉，看这天下，这山河。这便是朕一生之志，而今牢牢掌控在朕的手中。朕要的，不过是在治理这江山之余，能守着你一生一世。这是朕的责任，也是朕的心愿。”

明玉抿了抿唇，手指下意识抓紧了他的袍袖，却仍旧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皇上这是将臣妾绑在您这天下山河之中，臣妾……臣妾到底是什么？不过是皇上万千爱宠中的一人罢了。臣妾不敢妄想更多。”

“明玉！”

康熙突然扣住她的双肩，目光深邃而凌厉：“朕是帝王，朕言出必行！你听清楚了，朕说过，不是宠而已，你是朕的唯一。再敢怀疑朕的心意，朕不会轻饶你。”

明玉被他的语气震慑，不自觉地抬眸与他对视，竟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看出难以言喻的伤情。她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声线低落得仿佛在呢喃一般：“可是……臣妾怕。”

康熙闻言轻轻一怔，眉间微微蹙起。他的手缓缓从她肩上下来，改为揽住她的背，整个人的气势也柔和了些许：“怕什么？你有朕。”

康熙略微侧过头，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耳根竟泛起淡淡的红晕。

他别别扭扭地说道：“朕……朕自打见过你之后，就再未踏入后宫半步。”

明玉闻言，心中一颤。她想过康熙对她是真心的，却未料到竟是如此情深。她抬起头，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皇上此言当真？”